他看到了什么？

只见身边十余名弟子眼神空洞无神，血红的液体从他们的颈动脉处喷涌而出，伴随着他们无力倒地，整个会议室瞬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嗡！……

星河震动，波纹荡漾，一位修士自虚空中踏步而出，看向武军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讥诮之意。

铿锵作响！

武军顿感背脊森寒，犹若置身九幽深渊，当他看清眼前之人的真实面貌，不禁瞠目结舌，眼眸深处弥漫着极致的骇惧色彩，脚下连连后撤，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

“是…是你…怎可能…会是你……？”

武军脸色惨白如纸，惊恐至极，昔日作为古武大宗师的威仪荡然无存。皆因齐衡的登场方式太过惊人，在他的认知里，即便是古武大宗师也无法凭空显形，而齐衡竟凌空而立，周身环绕着丝丝血色灵光，此情此景，哪里还是什么古武者，分明是一种超脱世俗的存在。

“你……并非古武者……不，不对……这是仙法神通？不，不……这不是神通，莫非……你是……？”

武军颤抖着声音，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的木桩，脑海中瞬间闪过一段古老的秘闻。

古老相传，在久远的时代，人类能够移山填海，甚至腾云驾雾，这类超凡入圣的存在被世人尊称为修仙者，他们凌驾众生之上，遨游天地之间，挥手之间便能翻江倒海、摧毁乾坤。

传说固然仅是传说，无人能够证实真假，然而此类传说却始终在世间流传，如今面对眼前的齐衡，武军内心深处已笃定无疑——此人正是那些古老传说中的修仙者！

“我先前言明，你逃无可逃，此刻，你尽可安心离去吧。”齐衡对于武军的思绪并不在意，他在虚空中闲庭信步，指尖微抬之际，四周血色灵光愈发浓郁，仿佛下一刹那便要将武军彻底抹除。

蝼蚁尚且惜命，武军自然也不例外。当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他立刻清醒过来，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齐衡磕头求饶：“仙长饶命啊……小人有钱……有很多钱……求仙长大发慈悲，放过小人一马。”

“嗯？”

齐衡身边的血色灵光渐渐收敛，杀机也随之隐匿不见，双眸之中闪烁出一丝玩味的光芒。这让武军顿时心头一喜，似乎觅得了生机之门。

武军匆忙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张黑色金卡，眼中满是不舍与痛苦。但在生死抉择之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