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紫阳炼虚果的帮助让陆沉有些沾沾自喜，不过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那果子的药力让他的精神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加强悍，而那焚心业火的威力也逐渐显露出来。

随着那火焰不断冲击着陆沉的灵魂，陆沉顿时疼的几近晕厥。

此时，那紫阳炼虚果的效果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煎熬，要是他直接晕过去也就罢了，如今却是比平时更加清醒地感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沉的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汇成了一股细流，身上的衣服也迅速被汗水打湿。

在那直击神魂的痛苦下，陆沉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双眼也时而浑浊时而清明，似乎崩溃只在一念之间。

苟系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虽然他相信陆沉的信念足够坚定，但谁也不敢保证他能成功。

虽然陆沉因为修行了《天衍养魂篇》的缘故，加上数次经历生死一线，他的灵魂强度远超同境界的其他人，加上那紫阳炼虚果的药力，他灵魂强度甚至能比肩一般的六境强者。

但是，这焚心业火不同于其他灵火，它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涉及到灵魂方面，任谁都不敢大意，这个一个不慎，那可是真会变成白痴的。

而且，苟系统炼制的那些培养灵火的材料，也是按照陆沉现在的灵魂强度来的。

也就是说，就算有紫阳炼虚果的帮助，陆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炼化这灵火。

面对自己识海中那道火焰的不断冲击，陆沉所能动用的手段也只有不停地用灵魂之力去消耗它。

原本他还以为可以用破魂刀对那火焰造成极大的伤害，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在破魂刀斩中那火苗的瞬间，那火苗便剧烈的晃动起来，一度濒临溃散。

但那火苗也没那么好惹，不仅很快就恢复了稳定，甚至比之前更加强悍，陆沉能感觉到它将破魂刀的力量彻底吞噬掉了。

因此，陆沉再也不敢贸然使用破魂刀对付那火苗了，只能和它打消耗战，等到时机成熟，再给它致命一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沉的脑海中逐渐出现幻觉。

先是看到了陆家大宅化为一片火海，包括他父母在内的所有陆家人都葬身其中。

“不，不，这不是真的！”

接着，陆沉眼前又换了一片光景，只见一片饱经摧残的战场上，自己身负重伤，而那些和他亲近的人一个个都倒在血泊里，叶玲玲、牧长青、吴幼萱……

无一幸免，而他全身都是血迹，孤零零地跪在那片焦土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嘴巴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过了一会儿，陆沉看到的景象又出现了变化。

这次，他看到的是倒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柳如意，她的胸口被利刃刺穿，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现在的她已经气若游丝，却依旧温柔地看着陆沉，不过她眼中的遗憾和不舍，却深深刺痛着陆沉的心。

而在陆沉两人对面，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童年时的怦然心动，也是差点将他埋葬在雪山深处的人，甚至自己所经历的大部分苦难都可能和她有关系。

“不！不，为什么！”虽然陆沉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这一幕幕还是让他处在崩溃啊边缘。

此时，在苟系统的眼中，陆沉虽然依旧满脸的痛苦，但身体却僵在了原地，双眼也变得涣散，整个人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