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冥抬起头，看着苏千瓷，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傻瓜，我答应过你哥哥，要好好保护你……”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支箭有多危险！”苏千瓷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手想要去拔掉夜幽冥胸前的箭矢，却被对方紧紧握住了手腕。

“没用的，”夜幽冥摇摇头，声音微弱，“这是噬魂箭，淬了魔族的剧毒，我……我怕是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苏千瓷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从怀中掏出丹药，想要喂给夜幽冥，却被他拒绝了。

“没用的，我的灵魂已经被魔气侵蚀，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夜幽冥艰难地喘息着，“咳咳……千瓷，你听我说……”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苏千瓷的手，目光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离开这里……不要……不要再回来了……”

“我不！我要带你一起走！”苏千瓷拼命摇头，她绝对不会丢下夜幽冥一个人。

“听话！”夜幽冥突然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留在这里，只会白白送死！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我……”苏千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夜幽冥打断。

“这是我的命令！”夜幽冥的声音虚弱到了极致，他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苏千瓷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苏千瓷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苏千瓷咬紧嘴唇，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她想要拒绝，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答应我……”夜幽冥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仍然紧紧握着苏千瓷的手，不愿放开。

“我……我答应你……”苏千瓷终于泣不成声，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为夜幽冥做的事情。

听到苏千瓷的回答，夜幽冥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他缓缓闭上双眼，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夜幽冥！夜幽冥！”苏千瓷拼命摇晃着夜幽冥的身体，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死了。

为了保护她而死。

“啊——”

苏千瓷仰天长啸，悲痛欲绝的声音响彻天地，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