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最宠爱的弟子？师尊都飞升多少年了？这事怎么还没过去？

但凌云这么一说，身后的人大多都不再纠结耿炎刚才的话，毕竟蘅芜仙尊的名号这世间只此一个，更别说他还是之前玄尊长老亲自认证过的爱徒，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他。

季泓轩见没什么问题，拉着墨阳转身。

耿炎还要阻止，被凌云整个人拥着跟上去，看起来跟哥俩好似的，其实耿炎根本没有半点自由，尤其他刚被季泓轩打一掌，现下胸口闷痛，被凌云一推，是又气又痛。

山洞口虽小，但往里走不出十步就豁然开朗，空间十分开阔。

墨阳跟季泓轩并排走到最前面，所以最先看到里面一间敞开石室里的冰棺。

冰棺没有覆盖，上方是被鬼气蕴养散着金橘色光晕的忘川红莲，里面，是在忘川红莲滋养下，面色红润如妙龄少女、一身蓝色流仙裙安安静静躺着像睡着一般的莫芝芝。

“耿炎，忘川红莲乃鬼界的定海神针，你做为赤阳宗宗主，难道不知道忘川红莲离了鬼界，鬼界不日就会分崩离析再无安宁吗？！”

墨阳快步走到冰棺跟前，在朝忘川红莲伸出手的瞬间，被突然飞冲出来的耿炎撞到一边。

“住手！孽子，你怎么敢动的！”耿炎不知怎么挣开了凌云的挟制，两手张开摊在冰棺边沿，用身体挡住还在靠近的人。

“鬼族本就作恶多端，我们自该斩草除根，忘川红莲可以让我们不动吹灰之力消灭鬼族，这有何错？倒是你，墨阳，你处处维护鬼族，又是什么意思？！”

“灭族？”季泓轩冷哼一声，“耿炎，作为修行之人，张口闭口灭族，你可还有修行之人该有的仁善之心？

鬼族有来人界作恶的不假，对作恶的鬼族也该除之，可那些从未出过鬼界的族众，跟人界安安分分的百姓并无区别，你一人之言，就要判定他们的生死吗？！”

“是啊，耿掌门，”有人赞同季泓轩的话，“别说上一届鬼王本就与各宗门有过和平相处的约定，就算他如今不在了，祸不及普通鬼众啊。”

“可鬼族生性本恶，若是灭族也并无……”赤阳宗的弟子自然是维护自家掌门的，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好一个生性本恶啊，”一旁突然从里面开了扇石门，露出另一间更大的石室，之前消失的蕊姬，抱着一个只会咿咿呀呀乱叫的孩童走出来，“这脏水真是张口就来，我们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

“你是那个妖女？！”

有人喊了一句，其他人立刻满脸警惕。

蕊姬像是看不到似的，款款走到众人面前，举着怀里的孩子朝前送了送，“我本是来寻被耿炎掳走的鬼众，没想到，竟在一群鬼族里发现一个人类小孩儿，你们有人要吗？”

蕊姬往前递了递，正对着的人立刻摇着头后退，她不死心，又换了个方向送，众人还是后退，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

“可是你们不要的，我把他带回鬼界养，你们以后可别叽叽歪歪。”

蕊姬撇撇嘴，捏了捏小孩儿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