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倚在椅背上，悠然地交叉双腿：“你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赋予他们虚幻的憧憬！因为你知道，一旦人类失去希望，也将失去战斗的意志。于是你编织希望，让他们为自由奋斗，而他们的努力最终成了你的垫脚石，被你据为己有。”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早已沦为废墟，人类无处可归。血肉炼金术早已诞生，那是人类在与神秘神只之战中催生的产物，是抵抗的象征。照理说，人类应已败北，世界走向末日。在我于祂的迷离幻象中瞥见，也给我带来巨大启示……”

“说来可笑，全城的人类如棋子般在棋盘上盲目移动，幻想从一个绝望之地逃向另一个绝望之地……”

藤原石介听完张森的话语，嘴角掠过一丝轻蔑：“这就是你说的证据？似乎不够确凿。这里的饮品和净化药剂混入了多种异界生物的血肉碎片，你怎么断定我们受壁虎操纵？”

“而且，篡改记忆的确是我所为。你知道那黄光，不仅能篡改幽灵的记忆，也能改变人类。我只是给予他们希望，让他们更有动力罢了。若非我，他们早已崩溃自杀……”

看着固执的藤原石介，张森无奈地摇头：“你需要证据？有的，这位最高执政官或许察觉到了什么，试图挣脱你的束缚，这顶骨制的帽子便是证据。但他的觉醒太迟了，大局已由你掌控，规则已被你订立！”

“你抹去红袍工作人员的记忆，利用他们探寻对抗祂的手段，自己躲在暗处，以牺牲人类灵魂为代价苟延残喘……”

"证据便是那个囚禁你的奇异试验舱，你邻近的那位多目怪兽，满身管道，被注入了异界的血液，笼罩在金黄的秘光之下，而你的监禁之地，只有寥寥数管与赤红的结界。这差异，宛如两个世界！……"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们幸存者逃离幽灵巴士后，进入DY公司第一天，工作初始便遭遇停电，显然是为了引导我们去自动售魔机和地下的奇境入口！"

"见我没有碰那魔力饮品，你竟尾随而来。显见你早已觊觎我们这些幸存者的躯壳，以此逃离这个破碎的维度，因为在这个世界，你也仅是顶级猎食者的猎物，渴望在我们的世界称霸一方……"

"至于那时为何未对我下手，或许是因诡谈法则的约束，又或许你感应到了我体内潜藏的强大力量……"

"是鬼触大人吗？祂已沉睡许久，喵！"

黑猫阿狸在张森肩头回应。

"正是，这也是诡谈法则让鬼触大人陷入长眠的原因。若祂清醒，我过关岂非易如反掌？只需几句提点，这些小克拉玛依又有何惧……"

张森向阿狸传音。

"当然，隔壁牢房的'同伴'也给我警示，还有，身为计划的设计者，你却不知完整的鱼群策略，实在令人发笑！"

"这才是关键的证据。连自己的计划都一无所知，多么荒谬！我推测，在被你完全掌控前，最高长官用黄光抹去了重要记忆，他隐藏计划的一部分，只为复仇，而你却浑然不知，自鸣得意，可笑，可笑……"

"啪啪啪……"

掌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