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就连你的幽灵女儿也不关心了？若是如此，那我便在熄灯之前终结她的幽魂，你觉得如何呢？"

张森挑战般扬起眉毛。

"无稽之谈，我的女儿早已溺亡于冥河之中……"

诡异的老妪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既然如此，我想对付谁就与你无关了……"

张森一脸纯真的摊开双手。

"哼，毛头小子，算你狠！你不碰她，我也不动你，我们和睦共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身……"

老妪的声音低沉至极地说着。

"OK"

张森嬉笑着回应。

得到张森的保证后，那位奇异的老妪重回她的座位。

"张森，这家伙也许也是个幽灵呢，看起来还知道了你的身份，难道你不怕触怒她吗，喵！……"

黑猫阿离疑惑地以灵魂之音询问。

"她的弱点掌握在我手中，她不得不听命于我。当然，我们相互制衡，目前彼此都无法奈何对方……"

"她的弱点？喵？"

阿离小脸上满是大大的问号。

张森默默点头："没错，就是她的女儿！"

"可她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喵！"

"生死之间的秘密你懂吗？这古怪老妪的女儿就是这辆冥界巴士的售票员。她并未真正死去，老妪其实是个逝者。从她用冥币买死人票就能看出，她早已过世，但挂念着女儿，始终暗中守护。这就是为何售票员的包里会有老妪冥币的缘故……"

"对于老妪的说法，只是为了掩饰她女儿的身份。毕竟这车上的都是亡魂，所有人类都需隐藏自己，包括乘客、售票员和驾驶员。只有亡魂与亡魂相依才是安全的。如果她坦白女儿还活着，而我们不幸逝去，灯熄之时，我们必定会遭遇不测。如果我们知道她女儿是活人，售票员就会遭殃……"

黑猫阿离沉思片刻，传音道："那她为什么要帮助你呢？提示你购买死人票以获得双重保护，用手机设定闹钟唤醒沉睡的你……"

张森摇摇头：

"这老妪并非出于好意，买死人票是因为她希望巴士上的人类乘客能多活一些时间。必要时，揭露我的身份来转移其他幽灵的注意力。也许这女售票员与乘客之间存在某种共生关系，他们必须互相协助才能抵达终点站！"

"至于你说的老妪手机闹钟提醒，你没注意到那时售票员也昏昏欲睡吗？我看到她的雨伞几乎要从手中滑落了……"

"那她现在为何想赶你下车呢？喵"

"或许是觉得我难以操控，或者与售票员现在佩戴的红色工作证有关，还记得红色、黑色工作证以及黑色臂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