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鉴于他们当时的举止与智慧，此假设显然不成立。若他们真能洞察规则，何至于最后暴露而丧命？那么，我们来看第二种可能性……"

"金发青年的恋人并未购票，幽灵一时无法辨别其身份。"

"这怎么可能？无票岂非会被赶下车？喵！"

阿离以震惊的表情在张森的意识中低语。

"金发青年的恋人确未购票，不过金发青年可能已代为购买，没错，他买了两张。让人代购车票，这也可能是躲避幽灵识破人类身份的手段，只是这样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成为目标……"

"当然，第二种情况我也排除了，因为上车时我仔细观察，他们或许因矛盾各自购票，都在票箱中直接投币，暴露了人类身份……"

"所以只剩下第三种可能，我怀疑每个幽灵在抵达下一站前只能消灭一人，那个戴棒球帽的青年已行使过权力，失去了再次杀戮的权限……"

听完张森的分析，黑猫阿离的脸上浮现出深思后的惊悚，它悄声以灵语回应。

"这样说，阿莱大帝可真让猫心惶惶！他杀害了何方神圣？除了金发恋人的伴侣，剩下能是人类的唯有你，老妪！莫非遭难的是你？张森，平日阿莱大帝对你也算客气，这次你可否放过他一回？他发誓，再也不侵犯于你...喵！”瞧见阿莱那副惧态，张森嘴角勾起了一丝戏谑的弧度。

"安心，他并非对我下手，不过逝去的也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别忘了，这辆幽灵巴士上还有两位可能是人族的存在——售票员与驾驶者。售票员手执的那柄漆黑雨伞暗示他安然无恙，所以我猜在暗夜降临之前，驾驶者或许已违反了法则。戴棒球帽的青年早已对驾驶者痛下杀手，因此无法再去伤害金发少女。此刻的驾驶者恐怕已化作幽灵，只是未知他是否具备复活的条件，这仅仅是我的推断……"

"但这与老妪是鬼有何干系？照你所说，那时老妪已是鬼魂，为何她在黑暗中不行动呢？"

黑猫阿莱朝张森眨眼传音。

"先解答你的第一点疑问，前往第三站的途中，兔耳男子被我设计骗下车，车内仅剩的鬼魂只剩棒球帽少年与金发少年，然而却有三人丧命，金发少女与两位少年之一。黑暗降临时，仍有一鬼在行动，你说这鬼魂会是谁？或许是驾驶者，也可能是那位老妪，但依据之前的推理，我更倾向于是老妪……"

"对于老妪在第二站为何没有动手？一是可能那时只有两人暴露身份，无需她出手。二是她尝试了，却未能成功。三是，她可能心存顾忌，因为车上有一人与她有着深厚牵绊，所以我们得找出这个人，利用老妪与其的关系，或许能帮我们找到生路……"

张森沉思着，在心灵深处向阿莱传递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