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彩华的眼神中充满疑惑，但这已暴露出她的疑点，正是张森所期待的。

"欧阳女士，我之前提过杨旭东是被谋杀的吗？"

"哦，对了！"

"看到准女婿的离世，我能理解你的激动情绪。"

"欧阳女士，请跟我回局里提供一些关于你女儿和杨旭东的线索。"

"如果不是我女儿做的，我为什么要提供线索？"

欧阳彩华的情绪更加激动，她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可能带来危险。

尽管停尸房内冷气逼人，欧阳彩华的额头却已渗出细汗。

离开殡仪馆后，欧阳彩华迅速被带到刑侦大队的审讯室。

张森主动为她倒了杯咖啡，坐到她的对面，直视她的眼睛。

足足一分钟，欧阳彩华避开了他的视线，拿起咖啡杯轻尝一口。

"其实莹莹的恋情，我和她父亲都反对，毕竟双方家庭背景悬殊。实际上，我也提供不了多少线索。"

"欧阳女士，我询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之前问过的一个问题。"

"哪个问题？"

"为什么你的儿子和女儿姓氏不同？"张森话音刚落，欧阳彩华立刻躲开目光，再次举杯饮尽咖啡。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儿子出生时体质虚弱，所以随他的干爹姓。"

"夏夫人，你先浏览一下这份资料再回应我。”张森将一份DNA鉴定报告推至欧阳彩华眼前，她顿时一阵颤栗。

她惊讶地凝视着张森，嘴唇轻颤着启齿：“张先生，既然您已知晓，我也不再遮掩了。”

“实际上……裴俊林是我带入夏家的，那时他仅几个月大，夏家无人知晓，这个秘密一直被我和我先生保守着。”

“张先生，恳请您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愿让孩子心中存有隔阂。”

“您的儿子对此一无所知？”张森岂会轻信此女的说辞，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仍狡辩，她可能就是共犯。

“他们兄妹俩都不知道，我一直把这个秘密深藏不露，见他们兄妹感情深厚，我就更加不敢提及此事。”

“夏夫人，你做得很好，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 张森说着，递给她一张高清复原照片。

“这是我娘家的侄女。”欧阳彩华瞥了一眼照片，毫不犹豫地回答。

张森收回照片，尽管经过高清修复，人脸的轮廓依然模糊，他的眉头不禁微蹙。

“夏夫人，这张照片的脸部特征并不清晰，你是如何确定这就是你的侄女？”

“因为这只手镯是我亲自选购的，当时买了两只，莹莹也有一只。” 欧阳彩华指向女孩手腕上的手镯，张森翻看了一些夏妍妍的旧照，确实也有一只相同的。

他心中已有大致的了解，不禁对他们在地铁上偷梁换柱、混淆监控的做法赞叹不已。

“夏夫人，今天的询问已结束，我会尽快寻找夏小姐的下落。”

“张先生，您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的女儿，我给您下跪。” 欧阳彩华起身欲跪，张森连忙伸手阻拦，对旁边的刘涛指示。

“送夏夫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