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至极！”

王座上的身影轻轻挥手，将笼罩在张森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散。

“若我所料不错，我应是踏入了某种幻境，你们皆为我内心所构想。而我的身躯理应在外界，即所谓悟道石前，与其他修行者一同。若我没猜错，这所谓的试炼，便是要在幻境中追寻真理吧……”

张森掏出一方丝绸手帕，轻拭去脸上的血渍，缓缓开口。

“你颇为聪慧，却不尽然正确。此殿内的每一尊神祗都真实存在，即便仅是投影，也蕴藏着难以言喻的神力。”

“更有一事需提醒于你，于这真实幻境中陨落，现实世界中的你也难逃一死。你以为成就神位……竟是这般容易吗？”

王座之上，雄浑而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尔等言语与我又有何干？我无意成神……”

张森耸肩一笑，满不在乎地回应。

那端坐于王座的存在闻言微微一顿，随即转向身旁手持星辰之枪的英伟男影，低声道：“他由你选定，交给你了！”

那位高大人影淡然开口：“我有两条消息欲告知于你，一条悲，一条喜，你欲先闻何者？”

“那便先听悲者吧！”

沉思片刻，张森答道。

“悲者乃世界末日已近，你无力挽回，众生皆将陨灭……”

听闻此言，张森眉宇紧锁。

“那喜者呢……”

“喜者，你可成神，逃离此界。汝将如何抉择？”

张森沉吟片刻，询问：“然则，成神后，吾是否会因险境而堕入陷阱？”

“绝无可能，你一旦成神，便化作永恒不朽，置身于一处乐土，永享安宁喜乐……”

那白光环绕、手持星辰之枪的身影，语带些许哀伤。

“我愿成神……”

张森郑重其事地宣告。

“阿离大王亦然，喵！”

黑猫阿离忽地现身于张森肩头。

“汝这顽童，先前非言不愿成神乎？”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自阶梯传下。

“然而，不成神将亡矣。况此界与我有何干系？吾，仅是一介过客耳。”

张森面露无畏，眼神深邃，仿佛洞悉了古老魔法的秘密。

“刚才的不过是一场幻术，你已证明了心智之坚。现在，真正的试炼将至。请慎重抉择，你的命运，乃至于这片土地的未来，皆悬于一线……”

苍白的幽光在空中飘荡，似乎承载着远古的哀愁。

“问吧，智者。不问，何以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