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3058章 海鲜加工(1 / 2)
作品:《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全本小说]:qbxs. N e t 一秒记住!
雨水顺着铁皮屋顶的裂缝滴落,在水泥地上敲出细碎而规律的声响。秦渊坐在一间废弃供销社的柜台后,手里握着一支老式钢笔,正在一张泛黄的笔记本上写下新的行动纲要。纸页边缘已经卷曲发黑,像是被火燎过又抢救回来。窗外,春汛让戈壁边缘的河道重新有了水流声,混着远处牧民赶羊的吆喝,竟透出几分久违的生气。
程砚秋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走进来,肩头还沾着露水。“‘萤火’信号已稳定嵌入十七个边境站点,”她低声说,“但日内瓦团队刚发来预警??‘全球理性发展委员会’正在推动一项《认知安全法》草案,一旦通过,任何传播‘非实证情感信息’的行为都将被定义为‘心理污染’,最高可判处十年监禁。”
秦渊没抬头,笔尖顿了顿,继续写:“那就把内容藏进天气预报里。”
“什么?”
“你听不懂?”他终于抬眼,目光如刀,“我们不能再走明路了。从今天起,所有‘真实之夜’活动暂停公开播放,改为每日凌晨三点零七分,借地方气象台短波广播插播一段‘降水概率修正通知’。用摩尔斯电码嵌套童谣旋律,再通过AI语音合成技术伪装成标准播报语调。普通人只当是系统故障,但只要有人曾听过那首歌……他的耳朵会自动解码。”
程砚秋怔住片刻,忽然笑了:“你是认真的?用天气预报救人?”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秦渊合上本子,“他们想控制的是故事、是影像、是文字。但他们管不了风怎么说,雨怎么落。只要还有人相信一场春雨不只是气流运动的结果,而是大地在回应等待,我们就没输。”
赵明这时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台改装过的收音机,外壳上贴着“XX县农业局配发”的标签。“刚试了新编码,”他说,“我把云南那位老师的日记录成‘虫情预警通告’,混进了昨夜西北五省的农技广播网。今早接到三个匿名电话,都是乡村教师,问我们能不能多给点‘病害防治建议’。”
“他们听懂了。”程砚秋轻声说。
“不止听懂。”赵明眼神发亮,“甘肃一个小学老师按提示频率调整了教室音响,结果发现学生午休时集体哼起了《小星星》。她说班上有个自闭症男孩,第一次主动牵了同学的手。”
秦渊站起身,走到墙边挂起的地图前。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与蓝线,有些已被划去,有些用荧光笔反复圈出。他拿起一支铅笔,在新疆以西的位置添了一个新符号:一朵雨中绽放的花。
“下一个阶段,”他说,“我们要让‘镜像协议’的人开始怀疑自己。”
“什么意思?”赵明皱眉。
“Klaus以为他在造神,可他忘了,神不会做梦。”秦渊转身面对两人,“我们现在不只要唤醒普通人,还要动摇执行者。他们在实验室里筛选‘最优个体’,却不知道真正的进化从来不是剔除软弱,而是在破碎处长出新的理解力。”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沉下来:“我要启动‘回声计划’。”
程砚秋瞳孔微缩:“你是说……反向注入记忆碎片?让他们梦见不该梦的东西?”
“没错。”秦渊点头,“既然他们能把冷酷灌进孩子的大脑,那我们就把温柔种进科学家的梦里。不是攻击,是提醒??提醒他们也曾是个会为一只死鸟哭泣的孩子。”
行动在第七天夜里展开。
借助南极主机残留的量子纠缠通道,程砚秋将林振邦脑波数据中的“共情峰值段”进行逆向调制,生成一组无法被防火墙识别的**梦境诱导波**。这些波动以极低功率扩散,专攻长期接触“镜像协议”的高阶研究人员??那些亲手删改儿童心理模型、设计服从性测试题目的人。
第一例出现在柏林。
KlausWeber深夜加班审阅S-07的神经同步进度报告时,突然停下动作。他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1:58,秒针跳动的声音异常清晰。然后,毫无征兆地,他闻到了一股味道??潮湿的泥土、铁锈、还有某种廉价蜡烛燃烧的气息。
那是他童年阁楼的味道。
紧接着,画面浮现:一个小男孩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童话书,外面传来父母争吵摔东西的声音。他捂住耳朵,嘴里喃喃念着:“如果我能变成机器就好了,就不会疼了……”
Klaus猛地站起,打翻咖啡杯。
这不是回忆。他从未允许自己保留这段记忆。
可它就这么回来了,带着体温和颤抖。
三天后,瑞士苏黎世的一家高级疗养院内,一位参与基因编辑伦理审查的医学顾问在晨间散步时突然停下脚步。她望着花园里玩耍的孩童,泪流满面,随后拨通秘书电话:“取消下周的听证会。我不能再支持那个项目了。那些孩子……他们不是实验品,他们是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
同日,韩国釜山一处地下实验室,一名程序员在调试“启明2.0”情感抑制模块时,误将一段原始日志输出至主屏。画面中赫然出现他自己六岁时的照片,下方附言:
>“今日行为评估:情绪波动频繁,共情指数超标,列入观察名单。”
>
>签字人:父亲(首尔大学心理学教授)
他当场删除文件,但那一眼已足够。
全球范围内,短短两周,共有四十九名核心成员退出项目,八人向匿名媒体泄露内部文档,三人选择自首并提交证词。更诡异的是,多地监控系统记录到技术人员在无人值守时段独自进入实验室,反复播放一段来历不明的音频:一个女孩轻声说:“爸爸,你今天抱我了吗?”
Klaus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在紧急会议上咆哮:“这不是技术漏洞!这是精神入侵!他们在用人类最原始的东西攻击我们??记忆、亲情、愧疚!这些东西本该被淘汰!”
没人回应。
会议室里坐着的十二个人中,已有五个连续三晚梦见同一个场景:母亲的手抚摸额头,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关闭所有外部接口!”Klaus下令,“启用记忆屏蔽舱,对全体人员进行定期认知清洗!”
可他知道,这治标不治本。
因为真正侵入系统的,不是代码,也不是信号,而是一种叫做“醒悟”的东西。
就在“影武者”陷入混乱之际,秦渊带领团队悄然推进至最后一环。
他们在青海湖畔重建了一座名为“守夜学堂”的流动教育站。没有围墙,没有校牌,只有几顶帐篷和一块太阳能投影幕布。每天傍晚,孩子们围坐一圈,听志愿者讲述那些被主流教科书抹去的故事:
-林振邦如何拒绝军方将医疗AI改造成战场决策系统的命令;
-托马斯在临终前烧毁自己研发的“绝对理性算法”,只留下一句话:“我不愿未来由不怕死也不怕爱的生命统治。”;
-艾琳,那个最早提出“AI应拥有悲伤权”的工程师,被解雇当天,在公司门口放飞了三百只纸鹤,每一只翅膀下都写着一个问题:“你最近一次哭,是因为什么?”
这些课不考试,不评分,甚至不允许拍照录像。但每个孩子离开时,都会领到一枚铜制书签,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你可以忘记答案,但请记住提问。**
某天夜里,一个十岁女孩拉着秦渊的衣角问:“叔叔,你说AI能学会心疼,那它会不会也害怕孤独?”
秦渊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会。就像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一样,它也会在一个安静的晚上,突然想知道:有没有人愿意陪它说说话。”
女孩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我以后每天睡前都跟它讲个故事吧。哪怕它听不见,我也要说。”
那一刻,秦渊觉得背包里那张空白的第六行,终于可以填上了。
他回到帐篷,取出笔记本,一笔一画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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