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安静了，卡路尔松了口气虽然收拾掉了这玩意儿，但是身上的伤是靠身体里的魔力愈合的，他刚刚用摧毁了这玩意儿，伤口愈合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至于飞机里的那两个人，大抵是死了......不，也不一定。

卡路尔缓缓站起转身看向身后，薄唇轻起：“你的命还真是犹如蟑螂，霍姆斯。”

此时的霍姆斯发丝凌乱，全身上下都是飞机爆炸时造成的伤，不过比起卡路尔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心中有了执念，就不会轻易死去。”霍姆斯在知道卡路尔会是人鱼的情况下，又是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眼中的渴望和痴迷更加浓烈。

这种眼神卡路尔见过，应该说很熟悉才对，那些人类强盗们在面对和抓住人鱼时就是这种眼神，渴望、痴迷、贪婪......一切罪恶的源泉都包含在那双眼睛里，这是他们人鱼族最愤恨最恐惧的噩梦。

霍姆斯带着这样的眼神朝卡路尔缓缓靠近，卡路尔下意识的往后退，但是想起视频里的画面，怒火又涌上心头，“你在做人鱼的实验？你抓了人鱼？”

霍姆斯停下脚步，嘴角上扬：“是莱文那家伙告诉你的吧？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在做关于人鱼的实验，但是我并没有抓到人鱼，应该说我从未遇到过真正的人鱼，当然，除了你。”

“那实验室里的是什么？”卡路尔想起画面的血腥，心里一痛。

“那是我将人的身体和大型鱼的身体拼接在一起的产物，我原本试过将人的繁殖物放在鱼身上，又或者将鱼的繁殖物放在人身上，但是没有用，人和动物有生殖隔离，所以我索性尝试另外的办法，将不同的身体部位拼接在一起，血液交融。”霍姆斯一脸云淡风轻的谈论着这些丧心病狂的事。

“但是这种方法的概率极其低，首先就是那些人受不了失去身体部位的痛苦，然后就是血型的不同，所以我将失败的作品全都保存了起来，然后我开始怀疑，无数次想我的祖先留下来的关于人鱼的事迹是个传言时，试验竟然有了进度，被制造出来的人鱼竟然开始长出鱼鳞，正当我高兴之际，实验体竟然只能坚持三天，就在我迷茫之际，你出现了。”

“比起那些假的，你才是我最终的目标。”霍姆斯直直的盯着卡路尔，手里拿着枪，眼神扭曲疯狂，“得到你，我就能长生不老，到时候整个意大利都是我的！”

“疯子。”在知道那些不是真的人鱼时，卡路尔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把人类变成那种样子，真真是丧心病狂。

卡路尔手里没有枪，唯一的就是腰间的一把匕首。

霍姆斯对于人鱼的执着让他的大脑变得异常清晰明了，直接先发制人朝着卡路尔就是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