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季明心生一股被注视的感觉，不是面前的警察，而是来自这庞大的人流中，季明的眼神不由得四处游荡。

然而，周围的行人仿佛对他毫无所觉，面容平静，毫无波澜之感。

“这样啊，看你这副东方人的面孔，就知道你是从别的港来的。”警察笑着说道。

听到面前警察的回话，季明收回目光，转过头来。

“那个，我刚才听你说清醒人，这是什么意思？”季明好奇地问道，至于刚才的感觉，等会再说。

“你不知道？……也是，你刚来S港不久，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这里有很多人面无表情，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表达能力，而像我们这样能够有情感交流的，就被称为清醒人，剩下的称之为机器人

不过，孩子，我觉得你并不完全符合机器人的特征，你的眼神虽然不像他们，但也有些接近......”

“至少我没有黑眼圈。”季明半开玩笑地回应道，希望借此缓解一下有些沉重的氛围。

他知道警察说的是自己这副同样冷淡的表情，但这个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哈哈，你这孩子倒挺幽默，毕竟机器人可不会讲笑话。”警察笑着揉了揉充满黑眼圈的眼眶。

“但话说回来，这件事听起来并不像普通的问题。”

如果只是生活态度的问题，那也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人。

要说是精神疾病......那就不寻常了。

目前看来，S港的居民现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方是警察所说的清醒人，另一方则是“麻木”的人，像前台和路人那样的，称之为“机器人”，随后面前的警察又补充了些，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机器人也会对外界做出反应，比如极其强烈的刺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反应已经越来越微弱。

“确实，我们之前接到了一些报案，说自己的家人、朋友突然性格大变，但他们都坚持说自己没问题。”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不管了吗？或者向S港上级反映。”季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们曾试图介入，我和一些清醒的同事向上级反映过，我们怀疑是混入S港的觉醒者所为，

然而，上级很快回复说现在是特殊时期，觉醒者人手不够，他们都去抵抗兽潮了，等兽潮结束后再处理这件事，让我们加班去管理那群清醒人，阻止他们闹事，还有就是驱逐一部分人。”

“所以那些人都是来......“季明看着牌子上的标语。

“不完全是，有些人是抗议我们为什么不去处理这件事和驱逐居民的，还有一些是抗议老板加班和突然降低工资剥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