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发现，自己无法驱动天书。

此刻的白无常正竭力挣脱陈辉的神海束缚，脚下骷髅头逐一消散，其灵魂日益虚弱。一旦回到肉身，操控之下的陈辉就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

“小子，你若敢对我下手，就要承受百鬼宗的愤怒！”白无常嘶吼，如今的他已经六神无主，硬冲乱撞，却无法摆脱陈辉的神海。

陈辉冷笑，“你的言辞与刚才大相径庭，你不是要杀我吗？那就先在这里终结吧。”

即便无法直接驾驭天书，陈辉仍能自行翻阅。首页金光洒落，直刺白无常的灵魂。

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白无常的灵魂布满密密麻麻的窟窿！

脚下的骷髅头尽数湮灭，仅余下最大的那一颗。

幻灵在旁拍手称赞，“哈哈哈，灵根初阶灭元婴期，前所未闻，陈辉，我看好你，你将改写历史！”

白无常虽不知幻灵为何方神圣，但濒死之际的疯狂让他狂奔，“我宁愿死也要拉你垫背！”

幻灵毫不躲避，呵呵笑道，“拉我垫背？好啊，快来，好久没人想杀我了，我都厌倦生存了。”

陈辉不确定幻灵所言真假，但当白无常的灵魂扑来，他全身溢出翠绿光芒。只听“噗”的一声，白无常的灵魂如同泄气的气球，瞬间扁平，最后化作一点，消失在这无垠的神海之中。

陈辉呆滞半晌，才问道，“他...去哪儿了？”

幻灵努了努嘴，“死了，想杀我，先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陈辉惊愕地质问道：“此情此景，与沙司你的因果纠缠何干？”

在白无常的灵魂消散的刹那，他察觉到相灵周身缭绕的翠绿光芒异常诡异，这是一场难以言喻的现象。

相灵仰首望向苍穹，缓缓道：“或许有关联吧，哎呀，你何必过问太多，反正这家伙一死，他的魂力都将归你所有，你的神海将再度扩展，呵呵呵，我的领地也将随之扩大呢。”

说完，相灵忽然从金书的扉页中消失了。

陈辉从神海世界退出，整个人仍沉浸在震撼之中。不过，当他看到白无常的身躯依旧端坐原地，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白无常真的陨落了？他不敢置信。毕竟，相灵曾说他是元婴高阶的存在，开什么玩笑，元婴强者竟如此脆弱，竟无法抵挡金书和相灵片刻？

换句话说，他眨眼之间便消灭了一位元婴高阶的巨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