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话，让离歌怔住了。

什么意思？

她是想说……

他现在的所做的归隐修行，根本无法提升他的修为吗？

离歌笑了，随后摇了摇头。

他轻声问道：“女帝，可否问一个略显不礼貌的问题。”

女帝略显不解，但还是轻轻点头：“你问。”

“那请问，您在突破涅盘境时，芳龄几何？”离歌微笑，看着女帝问道。

女帝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

“三百又九十七年。”凤目微眯，她还是回答了离歌的问题。

离歌再次一笑：“那请问，您又是在何时突破的大帝呢？”

女帝静静地看着离歌，最终开口道：“七百有余。吾乃世间最年轻的大帝。”

离歌依旧微笑：“女帝，我今年……二百六十有余。”

他没有再说话了。

但他的意思却已经非常明显了。

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连涅盘境都还没突破了，还在大乘境挣扎呢。

而我已经突破涅盘境六十余年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若女帝的话语没有与小柒冲突，离歌或许还会异常重视眼前这个世间最强者的建议。

但……

在他看来，一切以小柒为准。

小柒能让他两百年就能突破涅盘境，这本就不是世间所有人能理解的速度。

前两百年时小柒对他态度那么冷淡，都能够尽心尽力地帮着他快速提升修为，更别说现在了。

相比起才第一次见面就强行扫视他身体、仅靠这一次扫视就否定他的修行的女帝……

离歌自然要更相信陪伴他两百六十多年、一直在给他提供帮助的小柒。

“……但你从未有突破大帝的经验。”女帝并没有因此恼怒，只是沉默许久后开口道。

或许，也算是被离歌说服了。

离歌轻轻摇头：“女帝，我的身体、我的功法，我自己要更清楚，我会按照我的路走下去。”

女帝依旧面色平静，只是纤指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

离歌能看出，女帝对他这句话其实还是有一些不满的。

一直身居上位、站在大周顶点的女帝，被一个比她弱小的多的人三番五次的拒绝推辞……

离歌有些紧张起来。

他有些担心，女帝会不会恼羞成怒当场动手，强行将他带走。

他默默地注视着女帝，同时心中思索着逃脱的方法。

不过，他确实是想多了。

女帝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意，她轻轻站起身来俯视着离歌。

“离歌，你真的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