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

“曲莺时，你亲亲我。”

曲莺时听到少年闷闷的声音，因为唇与她肩上接触着，声音带着一点震颤感。

但她仔细听，又觉得不只是震颤，更多的是哽塞。

哭了，楼止又哭了。

曲莺时不知他为何哭，但是一个平日里将打打杀杀放在脑中的少年展现出如此情态，她总是忍不住心疼。

便双手抬起他的脸，看到少年湿润的眼眸、发红的眼圈。

鸦睫被泪水浸润，几根几根粘结在一起，像是挂着雨珠的帘幕。

“你别哭。”

曲莺时抬头将唇印上去。

是两人之间最温柔的一次吻。

虽然是黑衣少年俯在少女身前，但是独自站在后面的青衫少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细节。

他半倚在窗边，青竹似的身影透着光，目光平静地望着角落里那对少年少女 。

之前已经多次体会过类似的感受，但他的心脏还是会随之悸动。

手指不由抚到唇边，闭上眼，假装那是少女的唇。

窗外日光随着时间变换角度，照在他身上的光影也形成不同的形状。

青衫在微风下翩翩起舞，为修炼室带来一丝不同的动静。

良久之后，唇上传来的触感消失了。

他睁眼，目光直直看过去。

原本只有一人红了眼圈，现下两个人都眼眸湿润了。

“你，我咬痛你了？”黑衣楼止脸上慌乱，不由双手捏紧了少女的双肩。

曲莺时摇头。

“那你怎么哭？”他记得自己没有像之前那样凶她呀。

焦躁情绪又上升，楼止觉得或许还是他的错，每次他吻，都会让她难受。

“是、是太舒服了。”少女的声音发软。

实际上之前和青衫楼止亲吻时也如此，只是那时候眼前这位黑衣楼止哭了，他压根没注意到。

就算之后仔细看她，那眼泪早就干透了呀。

只要是和楼止亲吻，眼睛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喜欢分泌泪水。

但她几乎都是享受和喜欢的。

楼止听到她的声音，觉得喉间有些涩。

与此同时，身上那股吸力开始发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盖过了方才的愉悦。

“你不要忘了我。”

在看到少女点头之后，他支起膝盖，起身走向那个倚靠在窗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