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精一愣，随后大笑：“真是狂妄，难道不知它对亡灵的克制之力？”

姬月淡淡一笑：“那自有我们应对之法，只需你指明它的方位。”

树精冷笑一声，指向海底深处：“它刚在彼处作乱，此刻去或许能追上。”

姬月点头，随即看向旁边有些发愣的杨光，拉着他便疾驰而去。

杨光回过神来，看向姬月惊讶的问道：“会说话的妖魔，它是天阶？”

姬月打趣道：“你面前就站着一个以前的天阶，怎么不见你惊讶。”

杨光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天阶的妖魔，会说话的妖魔，确实还挺新鲜的。跟我以前碰到的那些妖魔完全不一样，即便是地阶的，也都显得比较迟钝。”

姬月轻笑一声，接着说：“别急，待会儿你还能看到更多。”

杨光稍显困惑：“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妖魔似乎都对我们都没什么敌意，甚至还主动给我们指路。”

姬月解释道：“这些麻木的妖魔亡灵才懒得管咱们。如果有人来杀蛇魔狱主，它们还乐见其成。不过，虽然大部分妖魔亡灵都没有敌意，但却有很多被蛇魔狱主强制立下了契约。一旦有人对蛇魔狱主不利，那些妖魔就会被迫发动攻击。”

杨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跟蛇魔狱主签了契约的妖魔亡灵，也会遭到它的虐杀吗？”

姬月点头：“它可不会‘偏心’，对所有妖魔亡灵都一视同仁。”

...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已深入海底两千米的深处。杨光突然驻足，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深邃的黑暗，缓缓开口：“就在前方了。”

姬月闻言，神情凝重地说：“一会儿你先行动，牵制住蛇魔狱主，其他出手的妖魔亡灵我会帮你处理。”

杨光缓缓点头，没有说话。此刻感觉到体内的石门正在剧烈颤动，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问道：“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石门和这怪物之间有什么关联？”

石门中的声音缓缓响起：“现在我能清晰地感知到，石门正在散发出强烈的敌意。这绝非寻常。”

杨光听后，心中一紧：“敌意？连石门都敌视它，那它定非等闲之辈。我能对付得了吗？”他深知石门是一个逆天存在，能被它所敌视的，必定非比寻常。

石门内沉默了片刻，随后道：“这片世界似乎将所有存在的力量都限制在了地阶之下，它应该也不例外。只要它还在玄阶，你便无需过于担忧。别忘了你的地阶防御咒具。”

杨光闻言，心中的紧张稍减，点了点头。

一旁的姬月见杨光面色阴晴不定，调侃道：“怎么？小家伙连妖魔都没看见，就开始害怕了？”

杨光回过身，深吸一口气，撇了撇嘴：“我怎么可能会怕？走，去会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