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听得到。

杀孽...

什么杀孽？！

老皇帝颤颤巍巍站起来，立刻有人扶着他朝前缓缓走去。

“敢问圣使，是何杀孽！”

皇帝的声音苍老，中气不足，哪怕是坐在后边随行的官员都听不太清楚。

但那远远站在祭台中央的圣女听到了。

“帝都西南角、铜锣巷子、第八十九户宅院。”

宁瑾的声音虚无缥缈。

人们隔着帷幔看不清脸，所以更觉得神秘。

皇帝挥手，便立刻有亲卫快马加鞭朝着宁瑾口中的地名而去。

李成辉歪嘴一笑，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甚至扭头，挑衅地看了宁熹元一眼。

李昌言顿时警觉。

他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连忙准备起身，找个随从跟上去看看。

旁边的少女却淡然开口：“淡定。”

“别担心。”

短短几个字像是有什么抚慰人心的魔力一般，鬼使神差的，李昌言又坐了回去。

他看向宁熹元，听到的下一句话却是。

“她不过是陷害你而已。”

李昌言：？？？

什么？

什么而已？

他没有听错吧！

宁熹元似乎觉察到了身边人剧烈的情绪变化，本着合作愉快的理念，安慰道。

“放宽心。”

“现在去已经晚了。”

李昌言：“......”

他破防了。

那种半死不活的伪装想要在顷刻之间就完全撕裂。

是的，晚了。

但尽管如此，李昌言的人还是心领神会的跟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人们在愤怒。

在咒骂。

都想知道这个罪魁祸首是谁。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明明马上就能迎来三年来的第一场降雨....

这个惹得雨神震怒的人无论是谁，都该死！

都该...碎尸万端，以泄民愤！

李昌言脸上终于开始有了焦急之色，他一遍遍地回忆这半个月来究竟漏掉了什么细节。

这京都到处都是他的耳目。

要是李成辉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宁熹元并不意外。

哪怕被禁锢了灵气，修士能做到的事情远比正常人想象的更要可怕。

很快，皇帝的亲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