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无法接受女儿的精神失常，还在期盼着女儿能否像那天一样恢复意识，是不是突然有一天自己就好了。

总算是等到了田丽萍，田丽萍抱怨着开始为韩舒曼处理。

“又尿了，又尿了！我的祖宗你真是要把我气死，就不能说一声吗！真是个冤家！”

韩兴华只得默默听着，却毫无办法，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为已经快要成年的女儿处理屎尿。

“小叔，你到是什么时候带她去住院，不住院在这耗着干什么呀？我还要照顾她一辈子吗！”

田丽萍虽然骂骂咧咧，但总归是在帮助韩舒曼，韩兴华很清楚，这样的耐心也有耗尽的那一天。

“嫂子，我已经把房子卖了，过一周就能拿到钱，到时候我就带她住院，存的钱已经给春红用了。”

“那春红那听说不是还有钱吗，你拖着干什么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盼着她自己能好！你好歹比我有文化多了，你不知道这病必须住院吗？”

田丽萍说的句句属实，韩兴华没法反驳。

“嫂子，我求你，就等一周，一周再不好，我就带她住院。我怕她去了医院会更严重。”

“行了，你不就是怕丢人吗，说你韩兴华的老婆死了，女儿疯了，你真是可笑，面子有你闺女重要？”

韩兴华低着头没有说话，田丽萍更是来气。

“你去年把她打完丢下就干的不是人事，现在又这样，我真是替你害臊！”

田丽萍骂完，重重将门关上。

韩兴华默默点燃一根烟，走出院子。

这一日，田丽萍正在院子里拾掇菜，全然没注意光着脚走出院子的韩舒曼。

韩舒曼竟然晃晃悠悠走到了汪波家附近，她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院内晃荡。

“咿，这不是5号楼那个小伙子的对象吗？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怎么光着脚，痴痴的，是疯了吧？”

小区内散步的两个大妈压低声音议论着。

不知过了多久，汪波带着女友回来，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