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宛若全程就半低着头，给钟璟奕行过礼就退回到末座的位置。

钟璟奕视线只在郭宛若面上淡淡的一扫而过，一点的没表现出任何惊艳神色。

站在季韶九身后的紫苏青黛对视一眼，放下心来，季韶九的相貌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可郭宛若的长相更胜一筹，很难让人安心。

这位表小姐难得知道分寸。

钟璟奕还要去宫中面见皇上，钟大夫人催着钟璟奕回房去沐浴更衣。

钟府旁支的人听说钟璟奕回来都打发了下人来，钟大夫人解释了一番，等从宫里回来给他们递信儿。

去宫里耽误不得，季韶九随着钟璟奕和钟大夫人告辞回二人院子。

钟璟奕大跨步往前走，季韶九紧跟了几步险些踩到裙角一趔趄，抿抿唇角，不由暗暗腹诽，自己的府邸走的像急行军似的作甚？

还是钟璟奕侧头找季韶九说话才发现他的小夫人落在后面了，一下子有一丝赧然，他在军营呆惯了，忘记女子要遵循仪态走路都要讲究个仪态，哪里能追得上他？

脚步略停了停，等季韶九走到近前了才低声道，“夫人莫怪，在营中走惯了急路，下次若追不上可提醒一二。”

青年满面疲劳之色歉意解释，丝毫没有武将专横跋扈之态，也没有夫为妻纲，男子向女子道歉的不耐。

季韶九蓦然一笑，脆生生应下，“好！”

不扭捏不娇气。

钟璟奕骤然觉得自家小夫人的笑比他见过任何一种绚丽的花还要好看，心弦一动，记起前几日在客栈做的那个梦。

是他二十年来做的唯一能让他惊醒的噩梦。

若是按梦中的发展，他现在应该死在战场上了，哪里有机会见到眼前的如花美眷？

钟璟奕摒除胸中杂念，或许是脱离战场松懈下心弦才生了噩梦？

调整好步子放慢了脚步，继续刚刚要说的话，“沈教头刚刚说了山上的匪人掳了一个女师傅，很可能是你的生母是吗？”

沈教头并不知晓季韶九和女师傅之间具体的事儿，不过木通那日作证了，那就应该是了。

季韶九脚步也略微顿了顿，心虚道，“这……还没确定，木通之前就是因为替我打听这个事儿才被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