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一直暗中观察着季无忧，然后就发现了季无忧睡着了觉。他只要目光离开书本，就开始听到了呓语，但季无忧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他更加相信，季无忧已经不是人了。

难熬的长夜逐渐被太阳照射的阳光替换，漆黑的天际被金色的光芒装饰，将大地点缀得熠熠生辉。

学校的铃声响起，季无忧被吓懵了。

她抹了一把脸，揉了揉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睡着了！

看了下时间，季无忧沉默了。这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啊！

但是，虽然她睡了挺久，可也不是在舒服的大床里睡着，她现在浑身疼痛。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赵达。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两只眼睛底下的乌青，还有失去一只耳朵的人，到底是谁。

赵达确认天亮之后，啥也没说，立刻逃出来自习室。

季无忧连忙确定四周的情况，其他学生，正在精神抖擞地往外走，跟赵达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难道他们也睡着了？季无忧是这么想的。

但看着他们的目光，垂涎三尺地注视赵达的身影，季无忧就不觉地吞咽口水，打消那个天真的想法。

一只耳朵…塞牙缝也……

她瞄了几眼还不愿意离开的学生，眼睛一转，她又重新拿起书本，翻到中间的内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时间还早，现在应该不是上课时间。季心安很给力，抽屉里还有她的一周上课时间表。第一节都是在九点才开始的，时间还早。只不过七点得早跑，八点得吃早餐。

现在才…

尼玛，五点半。

季无忧翻了个白眼，这么早，起来干嘛啊！

早读啊？

送外卖啊！

念头刚起，她就听到有人在拍打窗户。

那是……

血肉模糊，一块皮还从脸上掉下来。嘴里不断说着什么，季无忧听不到，只知道他痛苦地拍打窗口，示意她开窗。她认得这套衣服，那是跑出去不久的赵达。

而……

赵达身后，腿上，缠着他的，撕咬他的，就是追出去的学生。

季无忧不寒而栗，但她却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这个位置可以保护她，但凡离开……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看，那群学生无视着她，虎视眈眈地看着窗外的赵达。

不一会儿，自习室里的学生，又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