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关注着他的神色变化，这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若非方慕圆采用手段控制住了他，警方很难把他抓获。

“文永虎，一共就这么几天发生的事情，你不会都忘了吧？”安静厉声道。

“对不起，安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讲得故事挺好玩的，我也很同情方行长的，幸亏方行长有武功，否则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了。”文永虎竟然同情起方慕圆来。

安静调取了常三斤的通话记录，在他“自杀”之前20分钟，有一个号码和他通了电话，她怀疑是文永虎的，但没有证据。

“那我们再聊聊放羊老人吧，那么孤苦伶仃的一位老人，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呢？”安静盯视着文永虎的眼睛。

文永虎再次闭上了眼睛，那个放羊老人惊恐的表情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当得知放羊老人向郑景山吐露实情后，李肖正安排他去做掉放羊老人。

于是在那个傍晚，他悄悄地来到了那个小山村，很轻易地就让那个放羊老人停止了呼吸，然后伪造了他“睡”过去的现场。

对于他来说，师兄的命令就是最高指示，师兄多次救过他的命，因此对师兄的吩咐，他会毫无怨言地去执行。

那个破旧小山村，他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安静这是在诈他，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得又弯了弯。

“文永虎，我看你坏事做多了，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吧，那咱们再聊聊伍小虎吧。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在打开煤气阀门前杀害了他，却伪造了煤气中毒的现场。但你却百密一疏，当时那个姑娘没有死，从而暴露了一切，那个姑娘已经证实，在伍小虎出门前，堵在门口的是你，虎哥！”安静冷声道。

文永虎心里承认这是他做得最失败的事情，当时他采用了手段，先结果了伍小虎，当看到那个女孩时，发现她额头上流了很多血，探查了她的鼻子，没有呼吸了，于是他就打开煤气阀门离开了。

当后来从警方内部得知这个女孩没死的时候，他被师兄臭骂了一顿，由于被安静秘密转移了，因此没有了杀人灭口的机会，这也是令他悔恨终生的事情。

“安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对你讲得故事一无所知，很同情他们，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去看看他们，给他们捐助一点钱，我也是个有爱心的人。”文永虎调侃道。

安静气得拍了几下桌子，怒吼道：“文永虎，你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难道你的良心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文永虎闭上了眼睛，想当初，他也是个天真的少年，和师兄一起，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跟着那个爱喝酒的师父学艺，小小的思想里，也想长大了去当一个除暴安良的好汉。

可慢慢地一切怎么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