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痴地凝视着林月仙，一时之间竟心神恍惚，她此举，莫非是在为我撑腰？

“若有再犯，立即离去，本门之内，不容你这般人存在！”

林月仙微微动怒，朝着冯德胜严厉训斥。

“弟子谨记，绝不再犯。”

冯德胜连连点头哈腰，与先前傲慢的姿态判若两人。

瞪了一眼冯德胜，林月仙这才转首看向我，面上带着关切之意问道：“大凯师兄，听说你的灵宝坊已经破败，现今你如何了？”

我苦笑一声，忆及目前的处境，自觉难以启齿。然而面对林月仙，我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灵宝坊已毁，从修士沦为凡人，的确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如今暂且歇息一阵，寻找机缘，无论如何，我总要肩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林月仙显然一愣，旋即轻笑，露出醉人的梨涡：“世事如棋，布局由命，长大之后，很多事已不由我们掌控，真是怀念幼时那份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你总是在前方领路，我便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大凯师兄身后，让你帮我买灵果吃。”

“没错，那时你就像个小跟班，无论是读书还是放学回家，总紧随我左右。”

我回味起那些过往的画面，不由得微笑出声，或许自那时起，她已然深深刻入我心中，只是她尚未察觉罢了。

“初中时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依旧黏在大凯师兄身后，有一次，我遭到了高年级修士的欺凌，还不是多亏大凯师兄你拔刀相助。”林月仙想起了那段往事。

确实，初中时期，林月仙已是貌美如花，才情出众，被誉为校园中的仙女，众多修士倾慕于她，那些高年级修士更是欲罢不能。然而，林月仙一一婉拒。其中一位性急的修士，在遭到拒绝后，每逢课余便尾随林月仙，非要等到她答应为止。

见状，我终究忍无可忍，站了出来为林月仙解围，约那修士在校外一处隐秘之地斗法。我记得那日，在男生茅厕里，我遭受了那修士的猛烈攻击，但即便如此，我亦无怨无悔。

“原来你还记得这些事情。”

我挠了挠头，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自然记得清楚，尤其是那次我走进男茅厕，看见大凯师兄你坚毅的身影，那一幕至今仍刻骨铭心。”

林月仙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没错，那一天，我并未走出男茅厕，而是林月仙闯进来，见到我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样子，惊恐不已，尖叫声充斥在整个校园之中……

那一夜，我和林月仙未曾返回修炼居所，而是在星辰照耀下的演武场上彻夜未眠。

“时光如梭，转瞬便是数十年过去，当年那个清纯的仙子如今已化身为雍容华贵，倾城之姿的修炼者了。”

我轻声叹息，心中略感落寞，昔日对林月仙那份深藏心底的敬仰之情，此刻愈发显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