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飞机上，一路都很平缓，没有开始时的那么紧张，窗外是蓝天白云，阳光也很明朗，照得人暖洋洋的。

但他们现在完全没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因为他们还沉浸在自己开枪杀人那段。

他们不知道子弹穿过肉体是什么感觉，但他们知道人被枪毙后死亡的面孔，不甘、惊恐、悔恨、狰狞……

“别想太多，这是战争，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陈苏城从兜里掏出澜伽果，递给他们，安慰道：“不要在意这些，他们都是敌人，为了钱不择手段，甚至是不顾亲情关系，互相残杀，夺取那本就不多的利益。”

他们接过澜伽果，看着手里橙黄色的野果，塞进嘴里嚼着，酸甜的口感让他们心情好多了。

“嗯！我知道，只是第一次杀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吴哲说道。

“是啊，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伍六一附和道。

“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心理准备。”拓永钢说道。

“对，这也是一种成长吧。”陈苏城说道。

他们沉默片刻，然后继续吃着澜伽果，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想听故事吗？”陈苏城坐到他们的对面，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袁朗这些老A瞬间打起精神，这个故事，肯定不简单。

许三多他们点了点头，安静的看着她。

“这个故事还是有点代价的，违法了规定，但大家都是自己人，无所谓了。”

“我开始执行任务时跟你们一样，心存善良，执行任务中，我为了接近目标，不得不参加了擂台，对方是个长相老实的中年人，他打不过我就求饶，态度相当的诚恳，我留手了。”

“他很高兴，爬起身来要感谢我，但感谢的却是一把冰冷的匕首，我反应过来揣开他，他锲而不舍的要置我于死地，我只能杀了他，在这个擂台过程里，大家都为了这个位置拼个你死我活，而我，也不得已杀了跟我竞争的所有人。”

“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个人可有可无，只不过是一场格斗表演里的演员，而彩头就是那个随时会被首领拿来当挡箭牌的位置。”

“我只想说，善良要用在该用的人身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顾，农夫与蛇的故事大家都听过，不要让你的善良换来自身的死亡。”

他们听后默默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回到基地后，袁朗让炊事班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还准备了啤酒，让他们好好发泄一下。

他们疯狂往嘴里塞美食，跟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野人一样，嘴巴里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也鼓起来，嘴角还有食物残渣，显得狼狈不堪。

陈苏城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