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一时没能明白它的意思，却又不能直接把它放出来，毕竟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允许她这么干。

“汶善的意思是，它闻到了很多不同口味的灵魂的味道，有人在吸食灵魂之力。”最后还是【龙雀】帮忙做了翻译。

汶善是姜婷在巫山封印的【混沌之灵】，它当时就是靠吸食【神灵】的神识之力，来补充自己，帮【瑶姬】收集能量。

而这所谓的“神识”，与人类的“灵魂”相近，都可以成为它的养料。

与姜婷对枭枭的封印不同，【混沌之灵】是本体被封印进姜婷的空间，在空间范围内它还是自由的，其他能力并没有被压制。

姜婷想起在巫山附近，那些失去灵识的【神灵】，变得如行尸走肉般对生灵发动攻击，那么按【混沌之灵】和【龙雀】的说法，这个地方的地下室里，会不会也藏着类似这样的……人类？

最主要的是，白荔枝和唐梧以及【精卫】，很可能就在其中。

姜婷有了紧迫感，不再耽搁，立即朝着大白标记的地下室位置动身。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从舞池中小心穿过。

地下室并不好找，这家会所的地形很复杂，还时不时有工作人员来回走动，以及安保人员四处巡逻。

姜婷为了避开这些人，花费了不少功夫。

就当她穿过眼前的走廊，拐角就能到达标记地点时，一个带着蛊惑性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响起：

“你在找什么？”

姜婷瞳孔微弱，转头看见枭枭出现在自己身后，脸上笑容灿烂，衣服上似乎沾上了不少污渍，只是由于衣服颜色主要为黑红色，看不大出来。

姜婷敏锐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是从枭枭身上散发的，只是不知道她用什么做了遮掩，再加上这里的整体环境的味道成分就很复杂，不是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之人，一时半会还真察觉不出来。

“你做什么了？”姜婷反问。

枭枭微笑：“没什么，跟人玩了场游戏，我现在开心多了。”

姜婷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可依旧不解道：“你被我封印了能力，无法倚仗【神灵】的力量，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枭枭闻言，眸光幽深：“人类自然有人类的生存和战斗之法，难道不靠【神灵】，人类就一无是处了吗？”

姜婷微怔，没想到枭枭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陷入沉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凭借【神灵】的力量。虽然这也归功于她的特殊体质，可本质上也并没有区别。

若是没有【神灵】的力量，她可能什么事也做不到。

看到姜婷的表情，枭枭生出一股兴奋感：“你不要被我逮到机会哦，就算我只是个普通人，也能置你于死地。”

姜婷回过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眼下不是跟她较真斗嘴的时候，姜婷和枭枭互相都心知肚明，自己没有必杀对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