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面具人45度仰望着昏暗天空，眼神中闪过一抹怅然。

他感慨地说：“生与死貌似是对立的一方，那么死和不死，或者说长生，这两者是对立的吗？”

风铃蛾王木然道：“算是吧。”

戏剧面具人摇了摇头，没有肯定，就只是从面具中听出了一丝苦笑。

没一会儿，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常常思考，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是来这人间遭受一番苦难和挫折，然后就此含恨离去吗？城中，我见过一位坚强女子系着布袋，怀中躺着的是她那六岁了却还未能行走的孩子。她就这么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用自己的双手折着纸质花，以此来贴补家用。”

风铃蛾王静静地盯着戏剧面具人的双眼，没有插嘴。

戏剧面具人继续道：“有人会问，那孩子的父亲呢？起初，我以为这孩子的父亲可能是在做着更辛苦的工作，所以没有时间陪着自己的妻女，后来，我怀着好奇之心深究后，这才知道，孩子的父亲就战死在这孩子出生当天。或者说，这两者是因果关系。因为孩子的父亲战死城外，身怀六甲的女子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动了胎气，所以，未到临盆时期的孩子提前出生了。”

戏剧面具人声音有些颤抖，说道：“然后，这坚强的母亲还是凭着自己的原本的巧手，后来的糙手，硬生生地将女儿抚养长大了。小女孩正式凭借自身本事站立之时，便是她母亲咽气之日。”

无脸面具人知道他说的是谁，他的目光也正投射向那边。

戏剧面具人也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收拾好情绪，戏剧面具人回到原先话题道：“死亡是生命的终点，但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无法逃避，但却可以坦然面对。”

无脸面具人少有地劝慰道：“借用小荷的话来说，人既然来到这个世上，那必然有着他的意义。或许，每个人的意义并不相同，但是，一切总归是有着意义的。”

他反问道：“知道小女孩能够脚踏实地，还能够修行，从此强身健体，但是，修行又意味着要去往城外，要面对那无处不在的危险，可能还会像她父亲一样。你猜，孩子的母亲临终前是高兴呢？还是担忧呢？”

风铃蛾王这一次清醒道：“高兴吧。”

“所以，”戏剧面具人问道：“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无脸面具人冷然道：“最终的目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要说时间的话，还早着呢！”

“还差什么？”

“差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无脸面具人仿若长辈教导晚辈般说道：“你所选择的功法，需要体会人间百态，从而由‘形似’变成‘神似’，最终转变成‘就是’。那时，你不用再借神或化神，因为，你就是神。但是，你看似洒脱，实则你的心思最是繁重，这一点，外公他们也能够看清。”

戏剧面具人没有反驳，知道对方不愿回答，他便蹲坐至一旁，沉默下来。

无脸面具人还想说些什么，风铃蛾王却听到他停了下来，然后笑着说道：“有趣，原来你在这！”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风铃蛾王能够感受到无脸面具人中少见的一丝情绪变化，像是愤怒？

……

原本，率先会合的战友兼恋人，詹姆士?邦德和金晶两人正行走在路上。

突然，两人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与自己建立连接的风铃蛾传来的消息。

听完后，金晶惊疑道：“撤退？”

詹姆士点点头，说道：“我也很是疑惑，为什么叫我们撤退。不过，他们应该是有着秘法，我们还是听他们的吧，好吗？”

詹姆士解释一番，随即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金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