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明白，边境本身的环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边境有着大量的蛮夷部落，他们时不时就会骑马来骚扰城防，如果他们每天晚上趁我们熟睡的时候进行疲扰，一天两天还好，这要是久了……”说到这，温土面如死灰，仿佛要让他去赴死一样。

“那确实是个问题。”厄雨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如果我们先下手为强呢？边境那边有没有实力境界压制？如果我们率军冲锋，将蛮夷绞光，又该如何？”

一旁的韩照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厄雨，随后叹了口气：“蛮夷是杀不完的，你看过就知道了，至于实力压制……如果不展开大范围的实力压制，那恐怕边防的城墙早就成了蛮夷的领地咯。”

“这样……”厄雨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强打精神：“算了，想这么多是没有用的，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问题要先去到那里才知道怎么解决。”

说完，他便加入到收拾东西的队伍中。

只剩下了满脸崩溃的温土。

虽然他也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起了行李吧……

…………

前往西部边境的马车上，厄雨一行人沉默地互相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厄雨先打破了沉默：“说起来，我一直很在意一件事。”

“我看你也没有参军的觉悟，为什么你还要来参军啊温土？”语毕，厄雨用尽可能诚恳的眼神望向温土，等待着他的回答。

温土眼角还因为自己的未来而掺着泪花，听到厄雨的问话，整个人猛地一震，随后连吸几口气，闭上眼，仿佛在平复心情，随后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深埋着愤怒的眼睛。

他说：“没什么。”

“一般说没什么的人都藏着不小的烦恼，他们不是不想跟人倾诉，只是不愿意跟觉得不熟的人倾诉。”厄雨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看，我们作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互相分享点秘密，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吧？”

厄雨眨了眨眼，望着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的温土。

后者握紧拳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欠揍？”

“害！”厄雨一摆手，“既然你不愿意讲，那我就讲讲我的事呗，我第一次参军应该是在四岁吧……”他开始讲述起他小时候的故事，当然，是从父母还建在的时候开始讲的。

起初温土和韩照两个人还怀疑这是不是厄雨编的故事，但越听越是觉得心惊，这种经历不像是能够随口就编造出来的事件，但如果是真的，那眼前这个看似寻常的青年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究竟有多恐怖？

大约半小时过去，厄雨讲得口水都干了，强行给自己的话题结了个尾，再将话题转到温土身上去：“我已经讲了我的一些秘密了，现在轮到你怎么说？”

“你这就是耍赖……唉……行吧行吧。”温土本想骂人，但他转念一想，眼前这两人应该是未来几年内自己为数不多能够依靠的战友，心防便卸下了些许。

“故事得从四个月前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