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长老不说话没关系，房间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活人，药灵自顾自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砚。”

"我叫卓晔。”

药灵看着他们两个相识一笑才纷纷道出自己名字的神青力长老，突然“哎呀”了一声：“你们是不是弟子伴侣啊？”

卓晔和程砚手挽手，一齐微笑着点头。

解川笑道：“长老，你可是不知道呢，程砚是一个很厉害的修仙者，之前我说的帝国学院的丹药就是她炼制出来的。卓晔也很厉害，他现在已经八阶了，还是学院中的少院长，天赋极好，真身是帝国学院千年难遇的弟子?....

“什么？！”

“不是。”

第一声来自苍凌学院的长老药灵，第二声来自卓晔。

卓晔看了看满脸惊色正在激动中的药灵，还有一脸复杂的御风长老，道：“我现在已经是九阶了。”

在场的弟子都愣住了。

解川惊呼：“你怎么晋升的这么快上次见你你是七阶还?是八阶来着，我也忘了，不过这总归这还没到半年的时间吧！”

卓晔才不会告诉他他用了系统的天赋buff呢，再加上自己日日夜夜的勤奋修炼，自己才达到这个高度，现在只能说自己的勤奋和刻苦了，卓晔就笑着寒確了几句。

御风长老和药灵都没再说话。

药灵复杂的看着卓晔：“这个天赋真是极好?.....才十八岁，就已经是八阶弟子了，倒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一位故人?.....”还是血脉，所以主人，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他会不会还在这个世上？

御风长老立刻打断她，怒喝道：“慎言！"

药灵立刻从恍惚间回过神来，自嘲的一笑。

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再存活的下来的了，自己无非是对当年抉择的一种愧疚，希望他还在这个世上，希望自己手上的罪孽能够洗清一些。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其实即便是有后悔药，她也会选择自己的族人，不会站在主人的身旁，为她抵挡世俗的偏见。

所以，所以这也就是她一生的遗憾。

药灵看向御风长老，眼前的这个女弟子?.....药灵很羡慕她。

她和她的师父只不过是受主人一恩，却能够豁出去，而药灵这个侍候主人十来年的老婆子却不能。

药灵笑笑，当年的事在她心里无法过去，也许正因为如此，这些年苍凌学院愈发封闭的起来，她不喜欢见到任何陌生弟子来到苍凌学院内部，表面上是排外，实际上真的是排外吗？她并不是不喜欢见到其他陌生的弟子，而是不想见到那些她曾经熟悉的弟子，她一见到她们，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但是当她听到那些熟悉的时候的名字时，她还是动心了，她想再见她们一面，也可能这是最后一面了。

那是一段她一生长长的无趣岁月里，最好的时光。那些人，是她在这段最好的时光里，遇到的最好的人，最亲切的人。

药灵定定的看向御风长老，御风长老不想看她，药灵的神色便一黯，和气的馒头脸半点光彩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