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

身后突然传来褚天火的声音。

平静、淡漠，还有如神祗般无可抗拒的威严。

卢白婉绣眉微蹙，紧咬红唇。

僵硬的转过身，眼前一幕令她娇躯不自觉颤抖， 美目里羞愤、惊恐闪掠而过。

褚天火双臂轻轻搭在椅背，两腿张开，大大咧咧的坐着，笑容玩味却危险。

周围，一众褚家的亲族与仆从，瞳孔瞪大，全都看向那个似乎傲雪寒梅一般高洁的卢白婉。

“怎么？不愿意了？”

褚天火侧过头，两只脚已经开始不耐烦拍击地面 。

“没、没有。”

卢白婉嗫喏回答，俏脸红白交加，眼眸低垂。

扑通！

她跪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懵了。

被无数人视作唯一能与弓之圣者掰手腕的女人，更是不少觉醒者心中的女神，就这样跪倒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间，一步一步像败犬摇尾乞怜的，向着褚天火爬去。

这些人先后都闭上眼睛。

褚天火摇头晃脑，沉浸于纤细灵巧的丝滑软润。

“做人呐，可不能忘本！”

“等你当上了圣者，还愿不愿意像今天这样侍奉我？”

强忍反胃作呕的渴望，卢白婉挤出一抹动人且妩媚的笑，“愿意！我能有今天全仰仗您的浇灌，我会永世报答您的恩情。”

葱葱玉指死死紧扣地板之间的缝隙，卢白婉咽下苦涩，欢笑连连。

“桀桀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褚天火心情舒畅，笑声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8阶如何？

强如卢白婉，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趴着？

圣者又能如何？

失去国家的庇护，我会亲手把你驯化成最忠心的母狗！

“菡儿呢？”褚天火抬眼问道。

西装革履如管家模样的女人快步走出， 躬身答道：“天火长老，蕊菡小姐收到您的命令，近些日子都在灰区狩猎。 ”

“听说，这几天有个独行的觉醒者在杀虎岭深处，天赋不低于S级，更有宗师级的弓术，蕊菡小姐3天前就率人进了杀虎岭。”

闻言，褚天火开怀大笑，轻轻拍打乖巧跪在地上的卢白婉的脸颊，戏谑道：“你听到了没，咱们的宝贝女儿还真是听话啊！”

卢白婉柔柔点头，似笑非笑。

这几十年的时间，她为褚家诞下太多优秀子嗣，早已记不清这个叫褚蕊菡的女儿是何模样。

褚家的精英后代繁育，往往在孩子稍大就要送入家族的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