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愿承认，但苏洛所言非虚。

灵魂风暴的覆灭，也意味自己完全被克制。

更何况，苏洛所说的体魄炼成之法的注意事项，逻辑严密又格外详细，其中超过8成是连他与蒋川尘都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青年，有可能真正完成过人体炼成。

“我给了你时间和机会，现在给你重新开口的机会。”苏洛一屁股坐下，冷声问道。

云过月出。

房间里出现一声长长的叹气。

“你看吧，我就说你不要试图拿捏。”

蒋川尘忽然自言自语道：“我都把握不住的人，你也不行。”

“蒋老？”苏洛定睛看去，却见蒋川尘眼中乌黑退散，显然是恢复了正常。

而他的左侧，一道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灵魂虚影缓缓浮现，没好气指着蒋川尘的鼻子，愤愤道：“还不是因为你！”

苍老的面孔如枯木逢春般，骤然变得红润，在月光下更有点点光泽，蒋川尘此时已完全恢复，嘴角显露苦涩笑意。

他站起身，指着灵魂体刚要介绍，灵魂体十分嫌弃地躲开，如幽灵般向前漂浮，道：“墨天耀，你可以叫我墨老。”

苏洛点点头，同时也说道：“苏洛。”

而后，墨天耀转过身，指着一脸无奈苦笑的蒋川尘，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他还是个刚加入炼药师协会的愣头青，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没日没夜教导他炼药，又拿出我的私人珍藏，助这个不成器的家伙成功登上中部大区炼药师协会的会长之位。”

“作为回报，他答应寻找血骨青莲，并且替我炼制体魄。”

“结果呢？哼！这都多少年了，炼药的技术还是没半点儿长进！”

墨天耀叉着腰越说越气，而旁边的蒋川尘，就像个犯了错挨班主任骂的学生，低头局促不安地站着，屁都不敢放一个。

“整整12次啊！你他妈给老子辛苦准备的药都耗了个精光！”

蒋川尘合忽然抬起头，委屈辩解道：“墨老，这可不对啊！后面5次明明是你拿我身体炼的，怎么能怪我！？”

“你还说！要不是你这个垃圾身体，我能失败？”墨天耀吹胡子瞪眼，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瞧着蒋川尘吃瘪，苏洛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无可抑制的笑意。

通过两人之间的对话，他也得知了来龙去脉。

蒋川尘炼制失败后，墨天耀便鸠占鹊巢，使用蒋川尘的身体继续尝试炼制体魄，结果如出一辙。

而这个过程，在管家以及蒋欣柔看来，便是如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