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蜘蛛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洛柯德，这个如同暗夜猛兽般的男人，此刻却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这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却又莫名的…心疼。

「洛柯德，你……」红蜘蛛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没事吧？」

洛柯德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那双猩红的双眼里，不再是往日的冰冷和算计，而是翻涌着一种红蜘蛛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祈求。

「你到底怎么了？」红蜘蛛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走……」洛柯德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留在我身边……」

红蜘蛛的心猛地一颤，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洛柯德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这个视所有人为棋子，将整个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卑微的时刻。

「为什么？」红蜘蛛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洛柯德沉默了，他缓缓松开掐住红蜘蛛脖子的手，无力地垂下头，任由额前的碎发遮住那双猩红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说话啊！」红蜘蛛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一把抓住洛柯德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你说话啊！为什么要我留下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洛柯德的身体随着红蜘蛛的动作摇晃着，却始终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红蜘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你这样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玩物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开心的时候就让我留下来，不开心的时候就一脚把我踢开，是吗？！」

「不是的……」洛柯德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不是这样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红蜘蛛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眼泪依旧止不住地流淌着，「你到底为什么要我留下来？」

洛柯德缓缓抬起头，猩红的双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红蜘蛛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你到底……」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大，出事了！」

红蜘蛛和洛柯德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站在那里，神色慌张。

「什么事？」洛柯德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仿佛刚才的脆弱和无助只是一场幻觉。

「黑龙帮的人，打过来了！」

「黑龙帮？」红蜘蛛一把甩开洛柯德，走到那壮汉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就凭那群乌合之众，也敢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