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解决掉了身后的追兵，但纳特克斯知道，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再次袭来。

暂时安全后，恶魔也适当减缓了车速，毕竟在这种地方行驶，天知道前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

本来，按照原计划，完成祭司的任务后，他们应该是沿着卡诺言人在大虫体内已经铺设好的道路，一路前往奈薇所在处。

但因为这种道路非常容易被对方截胡，所以他们只能走这种尚未开放的地方。

好在恶魔已经将纳特克斯手中的定位地图录取一份到车子里了，因此他们现在还不会面临迷路的尴尬境地。

“说起来，你手中的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一本书，不过是空白的，需要我自己把知识写进去。”

纳特克斯说着打开了手中的书，除了前面写的那几页之外，剩下的全是空白。

“真不错，给我看看？”

“这书估计你看不了。”纳特克斯淡淡地说道。

“为啥？”

“你的意识模型是由白鸦用他们的能力创造出来的，所以并不与我的同源，我能看，不代表你也能看，就像刚刚面对血肉的感染一样。”

恶魔听着，回头看了一眼纳特克斯手上的书，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就立马出现了。

“哦！好吧，你可能说的是真的，我现在还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纳特克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说起来，有关于血肉种族的那些记忆你有吗？”

“呃……没有，我知道那些知识很危险，估计白鸦们没办法复刻过来吧。”

纳特克斯闻言，立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因为恶魔的意识模型和自己的完全不同，因此自己曾经作为混沌种族，意识能免疫血肉种族的侵蚀，但恶魔就不行了。

这不禁让纳特克斯更加怀疑自己曾经是不是真正的人类，因为就算是人类，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幻梦境的自带的同化以及血肉知识的侵蚀的，但自己却能。说是在幻梦境待久了意识结构发生了不同，这也说不清，因为从一开始他的意识出现在那具混沌种族的身体中时，他就没有第一时间就因为意识被同化的原因疯掉。

而且自己的意识模型是蓝色的，但纳特克斯见过安迪的，却是淡白色的，就连一号也曾经说过他的意识很特殊。

嗯……或许以后等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意识能力后，再和普通人类的意识结构进行比对，说不定就找到了答案。

当然，现在就不是继续谈论下去的好时机了。

“呃，这书我看着脑壳疼，你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