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不能自己入境，因为她若是问天，气息必然会泄露到神界。

所以最好的人选就是罗无明。

顾离惦记着这件事，压根没心情参加宴会了，便让苏御送她回工会。

顾离礼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了罗无明的住处。

罗无明近视太狠，没戴眼镜，推开门后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他的组长。

“组长，你怎么穿了个大锅在身上啊？”

顾离的礼服裙摆太蓬松了，在罗无明的眼里，确实就是个黑色的大锅，还是打了点马赛克的那种。

顾离无语走近：

“什么大锅！这是我的礼服！”

“啊？哈哈！那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啊！”罗无明尴尬地笑。

“罗无明，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顾离严肃道。

罗无明：“什么事，组长你直说吧！”

“我需要你入境，帮我问一件事。”

顾离拿了纸笔写下方意诚的名字和他的生辰：

“这个人的亲生父亲是谁。”

罗无明什么都没问，直接就答应了：“好，我这就起卦。”

罗无明拿出龟甲和铜钱，盘膝坐在地上。

随着龟甲轻晃，里面的铜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罗无明闭着眼，额上的汗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多，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终于，铜钱落地了，罗无明也睁开眼，有些虚弱地看向顾离，说出了三个字：

“方自山！”

顾离眉头一紧：“不可能啊！”

方意诚的父亲已死，如果他的父亲真的是方自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现在的方自山是假的。

看罗无明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无法再起卦去问了。

顾离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好好休息，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记住，是任何人！”

罗无明点头：“放心吧，组长，我嘴很严的！”

顾离给他渡了一点炁，然后才离开。

回自己家的路上，她把事情告诉了苏御。

苏御听完后也不禁皱起了眉：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方自山不是真正的方自山，真正的方自山很有可能已经被他杀了！”

顾离点头：“目前看来，只有这种可能！”

“那现在的方自山又是谁？他为什么会跟方自山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像到身边人都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