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他就看见顾离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认什么？说呀！”

“唔……”孙永拼命地想张开嘴，奈何就是张不开。

“看样子你还是不服气啊！”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倔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打到你服气了！”

说着，顾离看着手里已经劈了跟的高跟鞋，叹气：

“真是可惜了，我一只鞋跟都被打断了。”

孙永刚要松口气，没有高跟鞋，他还能少疼几分。

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全，就见顾离脱下脚上另一只：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一只。”

“我们继续吧！”

顾离拿着高跟鞋，逼得孙永满场乱窜。

他倒也不是不想下台，只是每当他接近比武台的边缘，顾离的高跟鞋总会及时地把他砸回去。

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工会，大部分观众都聚集到了这儿，以至于其他三个场地一片冷清。

顾离拿着高跟鞋足足揍了孙永个把小时。

虽说下手比较狠，但都避开了要害，除了疼，不会让他有一丝的生命危险。

包括那些一直流血的窟窿，顾离好心地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给他堵上了。

一个小时下来，孙永已经成了马蜂窝，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顾离终于停了手，望向裁判：

“愣着干什么，宣布比赛结果啊！”

裁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敲锣大喊：

“本场比赛，顾离胜！”

顾离的高跟鞋被打坏了，刚准备就这样赤着脚回去，程越却忽然拿着一双高跟鞋向她走来。

“穿这个吧！”

顾离看了一眼那双银白色的高跟鞋，思绪回到从前。

程越送过她一双一模一样的，出国三年，她一直珍藏着程越送她的礼物。

可在回国后，那些东西全都被程越亲手烧了，包括这双鞋。

他只是为了向林雪证明他已经不爱顾离了，就烧了她珍藏多年的东西。

如今这双鞋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却不是以前那双了。

顾离也同样不是以前那个顾离了。

沉默了片刻，她抬眸看向程越，冷声道：

“程大少爷，你是想让我用这双高跟鞋把你变成跟孙永一样的马蜂窝吗？”

程越微怒，蹙眉道：

“阿离，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跟人才能好好说话，跟狗……没必要！”

顾离冷漠地移开视线，在看见苏御向她走来时，立即换上了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