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上，李大拿让老板在路边支了一张桌子，胡乱要了些花生、毛豆之类下酒的小菜，外加两瓶烧刀子。

可惜被小红附身的李大嘴，死活不愿意同他们坐在一起。李大拿没办法，只好找老板要了一把椅子，面北朝南地放在门口的槐树下面，手指对空画了几道符咒，硬是把他按着坐下。

“小子，我也不跟废话了！既然你能看见，我就给你实话实说吧！小红，她不是人！”李大拿叹了一口气，又夹起一粒花生米，丢在口里面慢慢嚼着。

“嗯！我知道！”夏毅点了点头。

“嘿嘿，你小子胆子还挺肥的啊？小红是鬼，你不害怕？”李大拿瞟了他一眼，乐呵呵地抿了口小酒。

夏毅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大嘴，顿了顿说道：

“记得小时候，奶奶总爱讲些女鬼嫁人之类的故事，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些精灵鬼怪。记得家里养过一只大黑猫，它总爱躲在暗处，那蓝幽幽的眼睛，让我觉得它就像是奶奶讲过的恶鬼！”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见识的太少了！”李大拿嘲笑道。

夏毅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我也想明白了，鬼又没什么可怕的！”

“嘿嘿！口气不小啊？来来，给本大师说说看，你想明白什么了？”李大拿不屑轻蔑地一笑，拿起酒杯咗了一口。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害怕鬼呢？万一真的遇见鬼了，那它是想吓唬我，还是想害我？如果说是只是要吓唬我，那我为啥要害怕啊！要是想害我，那把我害死了，我不也变成鬼了吗？大家都是鬼了，我就更不会怕他了，大不了我和它拼了不就完了！”

“噗嗤！哈哈哈哈……和鬼拼了！你小子……”

酒水从嘴里喷出，李大拿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笑着笑着，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盯着夏毅仔细看了半天。

因为夏毅的想法虽然有些幼稚，但正同自己门派“破邪除妄”的心法却不谋而合，只有先做到心中无惧无怖，才能习练驾驭鬼神的法门，这本来就是世间最浅显的道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夏毅被李大拿盯得浑身发毛，感觉好像自己哪里说错了。

“糟了！”

李大拿猛然拍了一下脑门，用手指蘸着杯中的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古怪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