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某次祁霖约她去吃晚饭的时候，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

祁霖还是很喜欢笑的，轻佻的，随意的，眼睛里的笑意晕染，却透不进心里。

“我也喜欢你。”

他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举起来，放在谢桉的唇边。

祁霖很有绅士分度，长得帅，又多金，被他包过的女人，大多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然后痛苦一生。

因为，他最不喜欢被人纠缠。

合约期间，小雀儿再怎么作妖都没关系，他充分包容，哪怕对方做了一堆错事，也会无理由为对方撑腰。

但合约结束后，他的兴趣淡下去后，已经不会飞的小雀，就只能可怜地饿死。

很多事情，谢桉看得很透彻。

可感情，有时候是无法用理智约束的。

她张开嘴，咬住那块肉，唇碰到了叉子。

祁霖收回手，把叉子放在一边，拿了个新的，举止优雅地用起餐来。

谢桉有时候也会好奇。

祁霖分明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不会用第二遍，但为什么即便如此，还乐于玩这种包养游戏？

“因为太无聊了。”

他是这么回答的。

高档香烟闻起来并不刺鼻，谢桉盯着那袅袅的雾，望着祁霖修长白皙的手指出神。

后来，那手指里的香烟被熄灭了。

他靠在沙发上，朝她勾了勾手。

地面铺了毛毯，触感很好，谢桉跪在他腿边，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海藻般的卷发，顺着肩膀垂落下来。

祁霖的手放在她的头上。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谢桉想抬头看看，祁霖轻轻按住她的后颈，于是，她便不动了。

他应该没有看她。

那双好看的眸子总在特定时候，落在人的身上。

谢桉阖上眼，总觉得周围都是雾蒙蒙的霭，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望着餐桌上的美食，谢桉没多少胃口。

“我是说，我想和你交往，不是这种关系。”

祁霖眉眼染上一抹纠结，眼睫轻颤。

“桉桉…”

心脏慢了半拍，谢桉后知后觉感到紧张。

他唤她名字的时候，比以往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