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跑得很急，鞋子都差点跑掉了。

萧母含笑望着她的背影。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这个孩子说。

跟宇浩比起来，雨馨的心思更深，人也聪明。

可往往就是聪明人容易钻牛角尖。

萧母不愿意计较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应该往后看。过去的错误已经造成了，无法改变，如果沉溺过去，就会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她并不是帮姜凤霞说话，婆媳两人不熟，她犯不着。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因为怨恨走了歪路，她养大的两个孩子都应该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

……

萧雨馨跌跌撞撞地往姜凤霞房间跑去，到了门口，理智回笼，她赶紧刹住车，老老实实先敲门。

姜凤霞刚洗了澡，老房子没安装花洒，她跟萧望峰提了一下，打算明天安装个花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嘟嘟嘟”的急促的敲门声。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姜凤霞先开口了，“我洗好了，你也去洗洗吧，去去乏。我去开门。”

萧望峰欲言又止，姜凤霞已经去开门了。

开了门就看见萧雨馨站在门口。

萧望峰赶紧道：“馨馨，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萧雨馨看着爸爸，规规矩矩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我找她。”

萧望峰抿着唇沉默片刻，“你妈妈洗澡去了。”

姜凤霞就坐在床上听着萧望峰睁眼说瞎话。

她赶紧站起来，“胡说什么呢？我在这，馨馨找我什么事？”

萧望峰：……

人生第一次撒谎，当场被拆穿，他的脸色有些尴尬。

姜凤霞穿着一身纯棉的裙子。

这裙子还是当初她怀着孩子的时候买的，因为怀的是双胞胎，所以肚子特别大，所以这身裙子也格外宽大。很巧的是，这条裙子萧雨馨正好看见过。

当初姜凤霞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去照相的。

她大着肚子，和两个孩子在一起唯一的一张照片。

萧雨馨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微微垂下眸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立即抬起头，一鼓作气，“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话说出来了，似乎也没那么难，“我不应该恶意揣测你，我是担心奶奶的身体。”

姜凤霞一愣，点了点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