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眼神恍惚，似在回忆。

片刻后，呢喃道：“梦中我好像在一个个不同的世界中穿梭。”

“什么样的世界？”

“我看不清，不过，那些世界很危险，但是也很温馨。”

“很危险又很温馨？”方回重复了一句，感觉没能太理解。

“是的，也很痛苦，所以我不想做梦。”

见到周通眉头挤到一起，很是痛苦的样子，方回轻声安抚道：

“放松下来，周律师，那些只是梦而已，是你现实生活的映照，你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那些梦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方回一遍遍重复，周通也跟着一遍遍重复。

周通的情绪稳定下来，他觉得很舒适。

竟然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做梦。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方回已经不见踪影，自己身上还盖着一个毛毯。

他站起身来，感觉精神头恢复不少。

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方回走了进来。

见他醒来，笑呵呵道：“怎么样？周律师，休息的还好吗？”

周通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谢谢，休息的很好。”

“那我们继续吧？”

周通微微颔首。

二人继续刚刚的话题。

方回率先发问，“周律师，说一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压力如此之大。”

周通沉默几秒后，盯着他幽幽开口：

“你害怕死亡吗？”

方回一愣，不明白他怎么还反问起自己。

想了想，老实回答，”当然，人只要活在世上，哪有不怕死的。”

人活世上，哪有不怕死的...

是啊，即使是他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也怕死。

他不由得想起了林婷婷被掐住时的表现，还有那个未来的【他】从容不迫的样子。

没有人能面对死亡始终那样平静，除非，那并不是【真的死亡】！

他蓦然想起，当时看见另一个【他】时，对方最后留给他的那句话：【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听了方回的回答，让他联想到一些可能，他现在急需去确认一些事情。

想到这，他随便跟方回扯了两句后，默然转身离开诊疗室，没有理会对方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