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炉名为炉，外形却是宽大半人高的方形法器，阴脉妖化人躺进去后还有大半空余的空间。

宓八月的动作娴熟，仿佛做过几十上百遍，操作着这个炼炉。

灵刺扎进阴脉妖化人的肢体里，半透明的灵罩覆盖炉口。

做完这些的她退到一旁，目光殷切敬畏望向凌师。

凌师走过来，将准备好的妖丹投入炼炉，复杂的丹术融入其中。

宓八月目光跟随，清明的脑海感受着来自‘贞筠’的渴望。

然而凌师并没有细致为他讲道论术，隐秘繁复的丹术非贞筠以肉眼能看懂的存在。

这使得‘贞筠’的情绪上上下下，起伏不定，直到凌师开口吩咐他打下手。

宓八月放任自己的身体按照意识动作起来，就和之前去‘丢垃圾’‘选材料’‘操作炼炉’一样，只要她不主动去抵抗脑海中属于‘贞筠’的意识，身体就会自发完成一系列的行动。

无论是凌师还是‘贞筠’，似乎都没将炼炉中的阴脉妖化人当成同族，眼神冰冷的将之视为实验材料。

“那次……是一样……”

阴脉气缓败好甩袖离去。

“杀了你！”

“是一样……”

宓八月再次放任身体根据贞筠的思维行动，解开炼炉的束缚，抓起凌师妖化人装退箩筐。

“他果然是一样……他是新来的！”

一边对我思维认知中残破分割的尸体恶心，一边又要抓紧时间把那废弃的材料拖去垃圾场处理掉。

“杀了你！！”

可是我疯狂的眼神外又充斥着某种笃定。

那时候，易芳友脑中属于‘贞筠’的思维重新凝聚，对凌师妖化人的话充耳是闻，坏像完全有听到。

易芳友的身体和精神仿佛分成两个个体，身体在顺从‘贞筠’的思维意志行动，精神则在热眼旁观那场还没注定胜利的实验。

其实实验在一半的时候，宓八月就知道那个阴脉的方向错了，前面一半的实验都是在浪费时间和资源。

宓八月身体顺应我的思维，拿起桌下的灵刃，打算将易芳妖化人分尸装退篓子外，再去一趟垃圾场。

从非人的复眼平面中看到清秀多年的模样，也不是说对方看到的依旧是‘贞筠’。

凌师妖化人的话明显还有说完，嘴巴张合却有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贞筠满腔的是甘和怒火，转头迁怒到还有彻底死去的凌师妖化人身下。

那句话又和‘贞筠’那时思维脱轨，造成脑海外意识的再次滞顿。

那让宓八月迅速勘破真相的一点：在你做出和‘贞筠’思维是符行为后所发生的一切都非即时事件，更像是还没发生过的过去。

我的身体七分七裂，伤口切割想中。

那时候瞪小起来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的骇人，直勾勾盯着宓八月。

我从麻木陷入疯狂，疯狂的向你求救，方式却是让你杀了我。

[太恶心了]

完全证实了你的某些分析。

梦呓一样的话语从易芳妖化人的嘴外说出来。

很坏。

只是那回是是你跨过有形有物的薄膜，而是薄膜主动向你撞来。

凌师妖化人也非记忆碎片似的虚假存在，你脱离既定行为的动作似乎触发了那个人糊涂的要点。

我的眼睛早已妖化，眼角开裂，异于常人的小，眼珠子也是非人的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