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一群行径恶劣的小人逼到这样的境地。”戴都抬起眼眸，看着沈珩，笑得摇头，语气中却带着久违的释然，“真是对不起我这些年的努力，也对不起我为自己拼下的一切。”

她眼里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凄凉和自嘲。

沈珩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色，心乱如麻，“戴都，这水不深，我以为你没事。”

“以为？又是以为。”戴都曲着左腿，将手搭在膝盖上，姿态慵懒，“你是不是忘了，我小时候差点被淹死，也忘了，我还在生病？”

她垂眸一笑，明明浑身湿透，满身狼狈，却带着身居高位者的从容不迫，“沈珩，你出局了。”

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家人。

和母亲外公那样的，一直住在一起，相互依靠的家人。

在这之前，沈珩是她心里的第一人选。

她曾多次想象过，要是和沈珩组建家庭，也许，她就不会再孤独了，也能重拾曾经的温暖。

但在沈珩义无反顾地去救那个小孩，没有管她的那一刻，她为自己编织的美梦破碎了。

也终于意识到，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沈珩以前对她多好，不管她多努力，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看到她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沈珩没来由地心慌，“你要走？”

“没错，我退出。”戴都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她的视线越过沈珩，看向后面的秋伊人等人，“不过，你们今天给我的痛苦，我会还一份大礼的。”

她抬起手，对着手链说了句，“到哪了？”

手链里没有传出声音，倒是不远处响起代序清亮的嗓音。

“亲爱的小姐，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戴都身前，后直接把戴都打横抱了起来。

戴都笑得无奈，“抱歉，之前眼睛被不长眼的东西糊住了，刚刚落水泡了一下，洗掉了污秽，脑子也清醒了。”

她说着，看向边上的人，“还大礼之前，也可以送点小礼物的，是吧，代序？”

“那是当然！”代序笑了笑，看向沈珩等人，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既然我家小姐都泡水了，你们也下去洗洗吧。”

他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保镖。

保镖们当即把秋伊人，孟烨，韩千君和霍凌洲等人丢到水里。

要不是沈珩身手不错，也要被扔下去。

其他那些人被反复按在泳池里喝水，没多久，就去了半条命。

见戴都和代序完全没有让保镖停手的意思，安安又一直哭喊着，沈珩一阵头痛，“戴都，够了。”

“我觉得还不够。”戴都冷笑，“要不是不想脏了我的保镖的手，我会直接让他们走不出这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