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说道：“咱们都是，如果不想当棋子，又怎么能有入场的机会？但咱们也不能光想着做棋子，还得想办法跳出棋盘去，要知道，棋盘外的世界可更大，那里才有更多的可能性。”

马芳芳微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说道：“我没那个本事去跳出棋盘，我就专心做你的棋子就好了。哦，那咱们现在处在什么阶段？”

黎锦沉思片刻，说道：“目前算是第二个阶段中期吧。要是单春琳能成功让石达云开口，那咱们的调查就能取得巨大的进展，或许就能结束现在这个僵持的局面了。不过这里面的关键因素还有很多，咱们还得更加谨慎行事才行。”

黎锦心里很清楚，崔诚、崔碧君等人此刻就在汉西，可他们却一直没有急着冒头，这说明这盘棋背后，还有不少人在暗中观望着，他们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入场，好来收割成果，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

马芳芳听着，不禁连连点头，她再次细细打量着黎锦，目光中满是钦佩，由衷地说道：“你可真是太优秀了，我都在想，怎么没早点遇上你。”

黎锦笑了笑，打趣道：“你要是早点遇上我，那时候我啥也不是，估计你都不会拿正眼瞧我一眼。哦，这世间的缘分呐，讲究的就是一个刚刚好！就像去年咱们在学校认识，那就是刚刚好的时机。”

马芳芳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不禁笑了起来。两人又随意寒暄了些别的方面的事儿，正说着，有别的同志过来要向黎锦汇报工作了，马芳芳便很识趣地起身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看守所那边，单春琳沿着寂静的走廊，经过一阵忐忑的等待后，终于来到了那间会见室，见到了被拘留的石达云。

此刻的石达云，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显得憔悴了不少，原本有神的双眼此刻也满是警惕，像是一只受惊的困兽，时刻防备着周围的一切。

待狱警同志将房门关上离开后，石达云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赶紧四处查看，确认房间中有没有监听之类的设备。

单春琳看着他这般熟悉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轻声说道：“放心吧，我既然来这里，自然不会留下痕迹，不可能有监听监控的，这事儿出乎你的意料，那别的人肯定也想不到。”

石达云却仿若未闻，依旧一丝不苟地例行检查着，直到他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了，才停下动作，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妻子，语气不善地问道：“谁让你来的？”

单春琳微微咬了咬嘴唇，回答道：“黎锦！”

石达云一听，眼中的警惕之色愈发浓郁了，他眉头紧皱，大声说道：“他让你来策反我？那你省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