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千乔：？

这是什么新型转移话题的屑人手段？

少年倒是目光炯炯地认真盯着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阿乔，揪揪我的头顶。”

神千乔：？？

头、头顶？

小朋友抬高的视线幽幽落到了少年头顶晃来晃去不太正常的呆毛上，还是在习惯驱使下听从了兄长的要求，迟疑着一把揪住：“…这样？”

神千落终于露出一副经验丰富的神态，揪住神千乔腰间的衣角，满脸写满了认真且痛心的谆谆教导：“不错，就是这个姿势哦。若日后有人对你作出这样的动作，一定…嗯，一定要咬她。这是怪家伙，我们才不要。”

神千乔：？？？

小朋友睁大眼睛仰头瞅他，清澈无邪的眼神溢出了满屏的疑惑和关怀。

“哥哥，这是…？”

“是禁忌知识哦。”

“是、是吗？”

兄弟俩面面相觑，皆是陷入了深刻的思考，终于做出了诚恳的结论。

龙角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能胡乱摸摸碰碰的呢/自家哥哥果然还是…终于疯了吧？？

暂且不提曾经的神千乔为了拯救哥哥试探着把呆毛拔了的悲痛故事，提瓦特，荻花洲，许多许多年过后的今日。

少年微沉的视线对上了魈认真决然的模样。

他不是曾经的神千落…？简直是堪称胡闹的玩笑话。

那一瞬间冰冷下来的眸光像冬日刺骨的冰凌，‘神千落’俯视着抬高了姿态，俏脸之上泛起了似是戏谑，又似是嘲弄的和煦淡笑：“魈，不要闹了。”

他当然能察觉到自身性格的残缺和灵魂的破洞，可仅凭这些，便果断出言否认他绝不真真正正是那个人，也未免太过于残酷了些。

若他不会是神千落，那么那个正瞅着回忆表情呆萌发怔，懵懂又无知的幼年体，又如何算得上神千落？

魈稍许摇头，轻叹着的语气晕染开微不可查的悲哀，眼底仍浅淡温柔地划过不忍，语气却清淡而坚决：“你不是他…不全是他。千落，我希望真正的你回来。”

警戒、憎恶，又极具突兀的乐观与轻蔑在眼前少年的神情上完美的体现。

视线之中泛开冷意的灵魂仅仅是神千落某一部分性格的体现。他熟悉他至此，自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

一如曾经面对敌人、为革命而时刻隐忍、被世人误解为天理派系高贵神明的伪装之下的白衣少年。

若世间的善恶足以被人定夺，那么，他大抵算得上。

…天空岛的少主大人，生为神明的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