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指淡淡解释：“你们的目标不是这次拿个资格赛名额，是一年半后的奥运会混双金牌。你们四个，还有其他人，谁不用心就别打混双，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一顿话训完，四个人低头，依次排队，默默地去跑圈。

莎莎一边跑一边瞅了眼里边，“曼昱，肖指一直都这么凶吗？”

曼昱摇摇头，“没有，之前对我挺好的。”

“刚我都不敢讲话，他怎么比刘主席还凶。”莎莎撇嘴，幸好我教练是CoCo，他从来不凶我，也不罚我跑圈，最多跟我讲道理。

曼昱笑了，她觉得其实刘主席比较凶一点。肖指是典型的色厉内荏风格，看着凶巴巴，暴躁，严厉，但只是为了队员好，内心其实很柔软。起码对她很温和。

他们一起合作了六年，从曼昱进一队开始，没有教练愿意带她，是肖指主动要求主管她，一招一式教她，让她迅速展露头角，成长为女队主力，甚至一度登顶世界第一。

但同时，肖指的铁血风格，高强度的训练，让王曼昱一身的伤病更加严重，两人在训练方法与理念和未来发展上产生了分歧，不得已“分手”。

但曼昱依旧感激肖指，肖指也对“小女儿”依旧关切和照顾。

今天要不是看在曼昱的面子上，绝对不止让他们四个跑五圈十圈。肖指可是曾经罚闫安和方博一晚上跑一万米，不跑完不准吃饭睡觉的“魔鬼”教练。

高远和大头还在前面“吭哧吭哧”跑，莎莎和曼昱则在后面浑水摸鱼。肖指没有过来监督，如果跑个步，那俩小子还偷懒，没点自尊心的话，那真不用练了。

果然，第二天再上混双训练课，四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完全不一样了。认真，严肃，打的使劲，头脑清醒，也没有再经常嬉嬉笑笑了。肖指这次比较满意，嗯，孺子可教。

王楚钦和孙颖莎之间的那点小九九，全队皆知，教练组内也是心照不宣，但肖指并不认为这对混双有啥影响。

小女儿曼昱和高远的事，他也早知道了。甚至，曼昱要跟他分道扬镳，他猜测可能就是受她男朋友林高远的影响。所以每次看到高远，他都有种看到野猪拱走了他的小白菜，坏女婿拐走乖女儿私奔的轻微愤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