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确实是这样，但是……”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俩人聊的还没几句呢，李一禾那欠揍的声音又唏唏嘘嘘的传来。

但凡这五楼里多几个人，她们都不敢发出这么多声音来。

李一禾扬着眉，手指夹着她的校园卡，上面那张大头照还是她高中时候拍的，憔悴的倦容清晰可见。

“oi！怎么样，你俩有卡吗？”

她晃悠着校园卡的动作，林安视线紧紧追随到李一禾的校园卡上那个大头照。

以前还没注意看呢，这会才发现原来这大头照里李一禾是穿着校服的，鼻梁骨上还有着戴眼镜的压痕。

手上晃动着的照片也看的出来好像一秒就出片的一些报考照片。

李一禾没等来殷文静的妥协，林安缓缓伸出的手有些冰凉，轻轻搭在李一禾手指上。

“一禾，这是高三的时候拍的吗？”

李一禾感受着手上突然传来的冰凉，不禁有些皱眉。

这人怎么手脚老是冰凉，要吃点什么补一下吗…

“联考之后自己拍的，你们不是吗？”

李一禾小嘴叭叭叭的不停的一遍遍给林安描述着这张照片的背后经历多么惨淡。

她还记得拍这个照片的时候，还在美术集训呢，那可真是太开心了那段时间。

虽然累的像个狗一样，但是时间比在学校学习文化课的时候轻松好几倍。

学文化课的时候一天到晚都在上课下课，上课下课，早上五点多起来，一直到晚上晚自修结束的时候，也已经十点了。

而美术集训的时候，八点半才上课。

那时候就算是八点起来，都能买到早餐拿回教室里吃。

边吃边画，或者说边吃边看老师画示范。

最纯困的那年就在集训的时候。

早上坐在那吃完早餐就开始打瞌睡，如果刚好吃完早餐就要看老师画示范。

那么眼睛将会迎来睡眠质量最好的时刻。

而那一张大头照，正是她们下了晚课之后，把当天的速写作业画完，也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掏出手机一看，才看到班群上需要收集照片的通知。

而时限也就两天，看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天了。

为了第二天能够睡多一点。

李一禾和集训的室友回到寝室之后，还满脸碳灰呢，衣服裤子上全都是水粉颜料，干的湿的都有。

几个人胡乱洗了把脸，找个背景是干净墙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