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辩解的意味，只是陈述事实。

颜可挑眉，似乎不太相信：“普通朋友？换得这么频繁的‘普通朋友’，可不是一般人理解的样子。”

季如风回过头，“你爱信不信，至少50%都是被瞎拍的，媒体为了流量瞎写。”

他真诚的目光落在颜可脸上，“我没必要骗你啊。”

颜可迎着他视线，“那……那还剩50%呢？”

“三分之二玩玩的，三分之一是真喜欢，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倒也直言不讳，“我知道外面传的那些话，但实际上，很多人并没有真正走进我的生活。那些评价也影响不到我，所以无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嘴皮子去碎吧！”

“……”哎呦，你还有理了？？颜可就这么瞅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感情不是随便的态度，你姐姐的离世对我影响很大的，之后……或许我的确试图寻找一些短暂的陪伴，但那些关系都没走到心里，甚至都算不上真正的恋爱。”

他顿了顿，认真地望着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女孩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失落……

他语气依然淡然，“你不信？” 却透露出内心的疲惫：“人这一辈子要遇到多少人啊？你算过吗？你喜欢的，又有几个呢？谈恋爱是概率很小的事。”

颜可听到这些，微微沉默。

他转过脸去，手持红酒杯，抬眸望着天空。

女孩望着季如风的侧脸，心里有一丝触动。

他的外表总是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此时，她又以似乎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些孤寂和挣扎。

不由得举起相机，朝他‘咔嚓’了一张。

他转眸，“你又拍我？你相机里有多少张我的照片了？” 记得第一次见面也是拍拍拍。

“别人能拍，我为什么不行啊？你反正不在乎外界怎么评喽！我明天就写个话题，说你失恋了，跟这照片意境挺搭的。”

“……” 他竟无言以对。

“季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她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的探询。

季如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才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很小气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女孩噗嗤一声笑了，气氛变得有些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