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尹兆，显得更像是一位关心城市命运的守护者，而非怪谈的化身。

"我想了解，你为何要化作我同伴的模样与我对抗？而且，我那同伴似乎并未在此地。"

李饼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尹兆，此事一直困扰着他。

如果对方见过冯哨，冯哨理应也在此地，但他已知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异域，不在这座城中。

尹兆是如何得知冯哨的容貌和信息的？

尹兆嘴角上扬："该轮到我提问了吧？"

"你问吧。"

"我想知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在这片土地留下九星好人的足迹？"

李饼微笑着回应："这是两个问题。"

"那先回答最初的问题，别试图蒙混过关。如果你用假名敷衍我，接下来的疑问，你也别指望我能给出直率的答复。"

李饼心中微微惋惜，原本他打算承认，自己就是李饼。

只是尹兆偏偏问他是何方神圣。

"好吧，其实我并非此城之民，我来自城墙之外的未知之地。"

尹兆瞪大了眼睛，表情如同见到了异次元生物。

"城墙之外？你一定在开玩笑！这世上除这里之外，哪里还有城市和生灵！"

"你可能不了解，自打我化身为传说后，耗费数十年探索了外界的无尽海域。"

"我在海上漂泊了数十年，才好不容易重归此地。你知道吗，那时我落泪了，几乎认为再也无法返回。"

尹兆回忆起过往，脸上掠过一丝感怀。

"所以，这个世界，这座城市独一无二，无二无别。"

"我已经尽诉实情，信与不信全在于你。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尹兆沉思片刻，回答道："这大概算是我的天赋吧，能锁定某人，化作他们最亲近的人之一，同时也能获取一些基本信息。"

"如此一来，对方几乎无法识破我的伪装。"

然而他未曾料到，自己竟败在了李饼的手下。

二人就这样，你问我答，半个时辰悄然而逝。

尹兆确知许多秘辛，至少这座城里的事物，没有他不知晓的。

但当李饼询问这座城市的资源从何而来时，尹兆总是一句：

"资源不就是这样产生的吗？"

李饼仔细端详尹兆，既然对方愿意回答其他问题，没理由回避这个。

他推测，或许是某种法则影响了尹兆，让他下意识地避而不谈。

"最后一个问题，假如我想成为恶人，会怎样？"

"恶人？你想不通，自寻死路吗？"

尹兆用奇异的目光凝视李饼。

"什么意思？"

"你清楚恶人与恶行的区别吗？"

李饼摇了摇头。

"要做恶事，首要难题便是那些不惜生命也要行善的市民，他们会为了行善舍弃一切。"

"其次则是警署，别以为那些警察只是摆设，他们面对强敌会变得更强悍！"

李饼神色一振，变得更强大？接着，他似乎有所领悟，以古怪的眼神注视尹兆。

"你做过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