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到最后，宁溪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林鸯。

而因为林鸯的死，宁溪一直被他紧抓的功课也彻底崩盘，没能去他们都想要去的那所大学。

两人最终都没能成为对方心中最期盼的模样。

不过幸好，过去无法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在往后余生，他们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去填补过往的那些遗憾。

差不多凌晨四点的时候，宁溪和林鸯跟林父林母道了别，打算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凌晨四点天仍然是黑的，只有一点朦胧的亮光。

整个村庄都在熟睡当中，安静到了极点。

两个人牵着手，走过熟悉的村间小道，在黑暗中相互依偎。

林鸯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样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四年前，也许是五年前。

体验过死亡之后，才知道生的美好。

“林鸯，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有人觉得你是我找的替身啊？”

叔叔阿姨不在跟前，宁溪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个问题。

闻言，林鸯轻轻笑了一声，突然俯下身来，把她按在怀里。

随后，他低头在宁溪耳边问道。

“对你来说，我就是那个林鸯的替身吗？你爱的究竟是谁？是林鸯，还是林阳？”

宁溪不禁错愕了一下，随即失笑。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家伙居然还真演起来了。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看你表现咯，如果表现好的话，你这个替身说不定可以转正？”

宁溪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鸯的眼神顿时沉了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既然如此，那我要好好努力了，争取早日转正。”

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低声嬉笑打闹，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

“凌晨四点约会……呵呵，兴致真好。”

宁溪吓了一跳，头发险些炸起来，一转头正对上乔夏面无表情的脸。

她穿着一身白裙子，在黑夜中格外醒目，仿佛一只飘来飘去的女鬼。

不对，她本来就是女鬼！

宁溪无语地扶了扶额，忍不住道。

“乔夏……你这是干什么？”

乔夏扫了他们两个一眼，平静地道。

“怨灵不用睡觉，我没事做出来逛逛而已，听到这边有声音就来看看热闹咯。”

“还以为是什么小偷小摸，或者违法犯罪的人，没想到是一对小情侣凌晨四点不睡觉在这里打情骂俏，呵呵，真是精彩。”

宁溪：“……”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乔夏似乎有很大的怨气。

呃，她突然想起来，乔夏就是被她的男友欺骗并害死的，所以她对男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反正黎明小队里，遭她白眼最多的就是李流星。

林鸯很想说点什么辩解一下，但是对上乔夏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最好。

因为这情况明显是他一旦说话，只会让对方攻击性更强。

所以他还是老实地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