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大战一触即发。

而林恒此时手已经触碰到了山河剑的剑身。

他脑海之中出现了很多画面。

从中体会不同的剑意，一剑破开千万丈，杀机毕现，直直的冲着林恒的喉咙冲过来。

林恒纹丝未动，这剑刚到他的跟前，就被山河剑的剑气给震碎。

“第一剑，是杀剑，以杀为道，止杀只能以暴制暴，平定乱象。”

下一刻，一把断剑猛然落在了林恒的脚边。

这把断剑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玄铁都有些锈了。

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剑身依旧锋利。

“第二剑，是断剑，剑道之上数万年，转眼之间，便是千万人，人死如灯灭，剑亦如此，此乃岁月更迭，祭奠之剑。”

林恒一个伸手，将断剑给吸引过来，而后将它插在地上，撒了一抔黄土。

而就在此时，有一把无锋之剑也蓦然出现在林恒身前。

林恒沉思片刻，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此剑乃无锋之剑，其内里是为慈悲，是守护之剑，但无锋之剑亦可伤人，慈悲背后是它的对立面，清除一切。”

说完这些，林恒一个挥手，就将这把剑给打飞出去。

而这把剑飞到半空之中，突然消失不见。

接着又有五把剑飞至林恒身边。

这五把剑剑身上散发着不同的光芒，仿佛围成了一圈，位于不同的方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这是五行之力，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乃为五行之道，剑中平衡之术。”

……

只是这么几个瞬间，林恒的脑海之中就已经辨认了数把不同的剑。

而越是对它们了解深刻，林恒就越感觉有些吃力。

“剑从来不是死物，它虽沉默，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在诉说光阴流年。”

“剑道……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所以真正想要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

林恒向前伸出一根手指，他只是这样轻轻一戳。

一瞬间，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从中展现出一幅广阔无垠的画面。

星汉灿烂，日月变迁，斗转星移，天地广阔，令人为之惊叹。

然而却又让人有渺小之感。

处于天地之间，一人之力不过沧海一粟。

立足于当前，方能窥见一角。

在那一刻林恒仿佛在接受剑道的质问。

见识过这么多的剑意，如此多的岁月，可还能辨别出自己的剑心。

可还能一眼望到自己的来时之路，要达达的远方。

林恒不由得会心一笑，他便是经历再多，也能辨别出自己的本心。

“习剑握剑，是为了行止由心，一人一剑一壶酒，任我逍遥自在，天地亦无约束。”

“剑道万古谁为尊，虽千万人，一人而已，数年来千万人为了争抢，争得头破血流，却不过只能窥见冰山一角，沧海一粟。”

“我手中之剑，只为我心，剑道飘渺，能立足的也唯有脚下这片土地。”

“若是连眼下都顾不好，又谈何剑道万古？剑道万古，也不过是数万年间，这些剑道奇才所汇聚成的一道天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