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谈吐清晰流畅，落落大方不失礼节，就是她想象中女儿该有的样子。

若是她的皇次女平安长大如今也该同她差不了多少。

端嫔用眼神在佛尔果春脸上细细描摹着，像是想通过眼前人的模样去看到自己早夭的女儿。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位大公主并不是皇上的血脉，就连长相也应该是随了恭亲王和那位晋氏庶福晋的。

但是她并不在意，因为她女儿夭折的时候还不满三岁，而她又从来没有请画师为孩子画过像，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她都快记不清了。

脑海里现存的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端嫔依旧能记住她嘴角翘起的微笑和眼尾眯起的弧度。

她的佛拉娜是个乖孩子，即使身子不好需要天天喝药也从不抱怨，见人就笑的样子与眼前的佛尔果春有些相似。

见端嫔娘娘又露出这样的神情，嘎鲁玳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扯住了佛尔果春的袖口。

她不喜欢这样的端嫔娘娘，总是在透过大姐姐看别的人。

佛尔果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小手，心中没有半分不悦。

连嘎鲁玳都能发现的事情她怎么会完全没有一点察觉，不过她并不介意。

端嫔娘娘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相反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对她们姐妹二人多有包容。

每回她们来永和宫的时候，总有她们喜欢的糕点和茶水摆在桌子上，就连抄写佛经所用的纸笔都贴心的换成了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能用的大小。

佛尔果春心里明白这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