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湾果业真有这个规定，采摘苹果时不能偷吃偷拿。

直营店卖到二十九块九一斤，还供不应求，要是每次干完活装个十几斤走，那就是三四百块钱，比一天的工资都要高了，这种行为必须杜绝！

也不是不给吃...

想吃可以，写个条子让队长签字，一次带个三五斤走也没问题。

李二炮不这么认为，苹果能值几个钱，他都帮村里这么大的忙，吃几个苹果怎么了？

刘小江怕挨揍...

委屈巴巴的进了果园，果园有装苹果用的纸箱和发泡网套，给李二炮摘了一箱子苹果，套上发泡网套抱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嘛！”李二炮满意的拍拍刘小江肩膀，把箱子捆在摩托车屁股后面走了。

路上遇到几个人，打招呼时看李二炮的目光很怪异，这货不会趁着午饭时间，去果园偷了一箱水果吧，刘小江这个怂包可不敢拦着李二炮，他们当然不知道...刘小江不但没敢拦，苹果都是他摘得。

......

李正一家人正在吃饭，院门大敞。

李二炮骑着摩托进了院子，大声喊道：“大爷，在家么？”

“好像是二炮的声音...”李霞道。

李正放下筷子，嘀咕道：“他来干嘛？”

李三炮被刘小川揍过好多次，听说刘小川闲着无聊就会揍三炮一顿，吓得三炮天天躲在镇上，不过两人的仇怨基本上算是解开了。

李二炮和刘小川仇怨更深，刘小川剁了他小弟的手指头，还不止一个...这事儿李正也知道，梁子结的更大，就李二炮那有仇必报的性子，忽然来田湾村不知是好是坏。

李正从堂屋走出来，装作无事道：“是二炮啊，吃过饭了没？”

“没吃...”

李二炮摸摸肚皮，“不过饱了。”

李正瞥见摩托车屁股后面捆着的水果箱子，知道李二炮这家伙跑到果园偷苹果了，不过这点小事没必要提，又问道：“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有事？”

“真有事，你们是不是在网上借钱了？”

“你怎么知道？”

“贷款公司都找到我了，让我来要账。”

“所以...”

李正顿了顿，“你是要要账的？”

“生是田湾人，死是田湾鬼。”

李二炮拽了句洋气词，嗤笑道：“我怎么会来自己村要账？就是好奇你们怎么操作的，三千万呐，我也想发财。”

李正说，“有的人贷款一万，下款只有五千，真正到我们手里的估计两千万都不到。”

李二炮说，“那也不少了，你教教我，弄个几十万也是好的。”

李二炮没有接触过网络贷款，民间放高利贷的倒是认识不好，有几个人还是他罩着的，但是李二炮还没穷到拿高利贷的地步，哪怕高启昌疯癫了，李二炮没了靠山，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二炮在北江县还是有些势力的。

这笔钱好像是丢在地上的无主之物，不捡起来都对不起自己。

“我也不太会弄，是你姐教我的，让她来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