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借人协议可以要了杜家半条命。

杜月生坐在车里，仍然心跳如鼓，紧张万分。

“楚先生，今日真是多亏有你在，否则，杜某恐怕被扒层皮也难以走出这红日酒吧！”

“会长不必惧怕他，除非他真能查出什么端倪来，否则，这就是一笔无法兑现的坏账！”楚河嘴角轻扬，淡淡一笑。

杜月生又问：“楚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狂牛跟其他的混混不一样吗？”

楚河淡淡一笑：“又没有长三头六臂的，没什么不一样。”

”不过，就是他的那张脸，不知是灯光的映照还是其他缘故……“楚河欲言又止，他总觉得狂牛的面容或多或少有些异样。

而包厢内的灯光闪烁不停，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他更为担忧的是另一件事：若是与狂牛对峙，自己的胜算能有几成？

心中不禁苦恼万分，下山后的这些日子，被尘世琐事所扰，原本期望能尽快突破到那个境界，却未曾料到在这望山城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楚河等人刚刚离开，狂牛便冷声道：“立刻派人去调查一下杜月生身边的年轻人。”

尽管楚河进入包厢后，狂牛似乎并未正眼瞧过他，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楚河踏入包厢的那一刻，尽管他已极力收敛气息，但他那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依然不凡，令狂牛心中不安。

虽然狂牛表面上对楚河不屑一顾，但实际上，他对楚河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和警惕。在没有彻底了解楚河的背景之前，他不会轻易与杜月生硬碰，因为他从不做没有百分之一百二十把握的事情。

他要么不行动，要么就一定要成功，这也是他能成为望山城地下世界霸主的关键原因。

午夜时分，狂牛收到了关于楚河身份的信息。

“牛爷，他是来自海城的楚门门主，楚河！目前能查到的只有这些。杜家现在已经归附楚门。”

“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查清楚他的来龙去脉！难道他是从石头里凭空冒出来的不成！”狂牛怒不可遏，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

没错，在杜月生和楚河离开后，他便换上了红酒，一群妖艳的舞女在他面前尽情地卖弄风骚。

这才是狂牛真实的生活，而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那副高深莫测、让人胆战心惊的模样。

一个男人，难道会不贪恋权势、财富和美色吗？

若不是为了这些，那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牛爷，我这就派人去海城，一定把他的来历查个水落石出！”

“慢着！你们如此莽撞，事情办不成不说，只怕到时候还会走漏风声。此事我自有安排！”

“楚门！若不老老实实在海城待着，我定会将你们连根拔起！”狂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仿佛九幽地狱中的恶鬼。